徐婉清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刚嫁入严府时的境地,孤立无援,四面楚歌。
不,比那时更糟!
因为现在,她连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都失去了。
与此同时,这些谣言也传到了严逸尘的上司,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的耳中。
陆炳,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他执掌锦衣卫多年,见惯了风浪,心思缜密,行事果决。
“逸尘,关于徐婉清的案子,你必须重新审查!”陆炳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大人,这……”严逸尘站在堂下,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他知道,徐婉清呈上的证据确凿无疑,足以证明她的清白。
可是,那些关于她伪造证据的谣言,也让他心中疑虑重重。
“怎么?你有异议?”陆炳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严逸尘一眼。
“属下不敢。”严逸尘连忙低下头,躬身说道,“只是,属下认为,此事或许还有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陆炳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难道你还想包庇她不成?”
“属下绝无此意!”严逸尘连忙辩解,“只是,徐婉清毕竟是属下的妻子,属下……”
“够了!”陆炳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严逸尘的话,“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你怎能如此儿女情长?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职责?”
严逸尘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陆炳的命令,他不能违抗。
可是,要他再次审查徐婉清,他心中又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这一刻,严逸尘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徐婉清。
而徐婉清,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面对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摆脱这无尽的困境。
她感到无比的疲惫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真的错了?
她是不是真的不该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徐婉清心灰意冷之际,一个更加可怕的阴谋,正在悄然逼近。
严府的叛徒,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并没有因为徐婉清拿出证据而收手。
相反,他更加迫切地想要除掉徐婉清,以掩盖自己的罪行。
他趁着徐婉清心情低落,疏于防范之际,偷偷潜入了她的房间,在她的梳妆台上,放了一只精致的木盒。
木盒里,装着几块染血的丝绸,和一封伪造的书信。
当徐婉清发现这些东西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落入了陷阱,而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凶险。
她颤抖着双手,拿起那封书信,只见上面写着:
“婉清亲启,见字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