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把谁推上来的可能性比较大呢?”付慧娟继续问道。
周国涛想了想道:“我觉得他把路海明推上来的可能性比较大。路海明干了多年的民政办主任,人缘好、作风过硬,今年不到四十岁,也比较符合大家对一个副乡长的要求。另外,你可能不知道,童安安这个人做事不守规矩,与路海明事事都较真的性格完全相反,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紧张。”
“既然关系紧张,童安安为什么会推路海明呢?”付慧娟接着问道。
周国涛哈哈笑道:“这很简单,因为童安安知道,即便是把路海明推上来,县委也不会认可。”随即道:“我建议,还是让赵陵川跟童安安坐一坐,解除一下彼此的误会,事情可能就过去了。童安安也就不会在人代会上捣乱了。”
付慧娟无奈一笑道:“陵川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肯低头,我就不找你了。我的意思是,你、我、程乡长,咱们三个人分头行动,提前联络一下代表,起码保障明天陵川的选票能够过半。你看呢?”
周国涛点点头道:“这个办法可行。我这就拿名单去。”
不一时,周国涛将名单拿了过来,又把程益民叫过来,三个人简单分了一下,便开始行动了。
尽管付慧娟一再给程益民和周国涛强调,不要让赵陵川知道,但还是很快传到了赵陵川的耳朵里。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联络任何一个代表。因为我不相信,仁义乡的人大代表会跟县委的对着干,会失去起码的良知,如果我们的人大代表能被人槽控,我们召开人代会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别说我选不上副乡长,我会毫不犹豫地辞职。”赵陵川斩钉截铁说道。
程益民在一旁劝解道:“陵川,你这话说的没错,我们也相信,仁义乡的人大代表不会跟县委对着干,不会失去起码的良知。可我们也要以防万一啊。”
周国涛接了程益民的话道:“仁义乡的情况比较复杂,谁也无法预料会出现什么状况。何况这个童安安在乡里经营多年,难保身边有一些经不起他蛊惑的代表。”
付慧娟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明天安心开会就是了。”
赵陵川依然坚持己见道:“付书记、程乡长、周主席,我知道你们也是一番好意。但这是原则问题。这个电话坚决不能打,这个工作坚决不能做。我宁愿选不上,也不同意你们这么做。你们想想,如果选举也要靠做工作,那么我们今后的工作还怎么干。难道每一项工作,我们都要这样哄着、求着,才能落实吗。”
三个人全都沉默了,他们不得不承认,赵陵川所说自有道理。
“不打电话了!”付慧娟一拍桌子道:“如果真让童安安捣乱成功了,我也辞职不干了。”
程益民和周国涛虽然没有说话,但面对付慧娟和赵陵川这两个年轻人的意气用事,还是觉得多少有些轻狂。
第二天人代会如期进行。三十余名乡人大代表,七名县人大代表全部到齐,乡直单位一把手列席会议。周国涛主持会议,程益民做政府工作报告,付慧娟讲话。最后便是选举。
眼瞅着人大代表将一张张红色的选票投进选票箱里。付慧娟心里不由捏了一把汗。
唱票、计票,首先是乡长、人大主席选票,程益民和周国涛,全票当选,接着是副乡长选票。
童安安
赵陵川
童安安
赵陵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