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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脑梗（第2页）

女孩摇摇头道：“有什么容不容易的，谁摊上这事也没办法。”随即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不能跟你说了，出来也有一阵子了，我该带他回去了，不然他……该尿裤子了。”

“我帮你吧。”

赵陵川说着伸手将马敬业扶了起来。女孩推迟半天，还是答应了。

两个人架着马敬业，一步一挪往回走去。一个小时候，终于到家了，不过这一次是赵陵川将马敬业从一楼直接背上来的。

“谢谢你。”女孩递给赵陵川一个毛巾道，“要在平时，我把他弄上来，起码得半个小时。”

“我以后会经常过来帮你的。”赵陵川擦了擦脑袋上汗水，却发现毛巾上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才发现女孩递给自己的竟是自己的毛巾。

“那多不好意思。你还要上班，哪能经常过来，还是算了吧。”女孩说道。

赵陵川淡然一笑道：“我刚跟你爸说的你没听见吗。我在档案局工作。你有听说过档案局天天上班的吗。”

女孩莞尔一笑道：“说的也是，现在这体制内，忙的忙死，闲的闲死，像档案局、党史办、县志办、地震局、科协等等这些单位，其实有三两个人就足够了，可还是养了那么多人。”

赵陵川道：“你说的对，也不对。其实这些单位刚开始的时候也没那么多人，可能就像你说的，只要三五个人。但是时间一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些领导的家属，想要领份工资，又不想被单位捆死了，就会被领导安排在这些没什么具体工作的单位。再后来，一些需要再政治上边缘化的人，也需要安排进去。这样时间长了，人自然多了。”

“那你是属于领导的亲属，还是属于需要在政治上被边缘化的人呢？”女孩看着赵陵川笑问道。

赵陵川双手一摊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随即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也如梦初醒一般道：“不好意思，忘给你自我介绍了。我叫马静蕾，二十二岁，建阳师范毕业，是河湾一中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赵陵川，二十六岁，河西理工毕业，档案局……工作人员吧。应该没有你这位人民教师光荣。”赵陵川也自我介绍了一下。

赵陵川刚一介绍完，马静蕾就羡慕道：“没想你是河西理工的高材生，难怪器宇……”说了半截又打住了。

赵陵川苦笑一声道：“河西理工毕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为五斗米折腰。”

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赵陵川被马静蕾开朗的性格深深吸引。此后，赵陵川没事的时候，就会过来帮着马静蕾给马敬业喂饭、洗澡、锻炼。

直到有一天，他们在马路上碰到开着红色马自达的马芳芳。

马芳芳好像疯了一样，将车停在马路旁边，也不管有没有堵塞交通，更不管可能交警会不会给她开罚单，把车扔下就径直朝赵陵川跑了过来。

“我说你这段时间死哪儿去了，原来跑这里照顾……照顾他。”马芳芳站在赵陵川面前委屈说道。

马静蕾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抬手指了一下马芳芳问道：“这位是……”

没等赵陵川介绍，马芳芳马上搂了赵陵川的胳膊自我介绍道：“我是陵川的女朋友，我叫马芳芳。”随即向马静蕾伸出一只手。

马静蕾只好跟她握握手，识趣地扶了父亲道：“陵川，你们聊，我先走了。”

马敬业却在一旁哎哎呀呀地叫喊了起来，意思是不让女儿马静蕾走。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赵陵川看着马芳芳责问道。

马芳芳不依不饶道：“赵陵川你给我听好了，不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女朋友，而是原本就是。明白吗？我今天还把话给你说的再清楚一点，我马芳芳这辈子嫁定你了。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

马芳芳最后的一半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免要驻步吃瓜一番。见两个人并没有继续吵架的意思，这才顺着人流一步三回头地离去，好像这瓜没有吃成便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赵陵川也没想到，马芳芳会疯到这种程度，

沉默了一会，见马芳芳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赵陵川才道：“芳芳，你听我说，我们……其实并不是我不喜欢……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我们之间，恐怕有什么误会，其实我是个很庸俗的人。而且……我绝不可能招赘到你们家当上门女婿。我也知道，跟你结婚，我这一辈子都不用再努力也不可能坐吃山空，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是自由，是……能让我感到存在意义的生活，而不是整天要看别人脸色的生活。你能明白吗？”

马芳芳道：“我再重申一遍，我重未想过要你招赘到我们家。我之前给你说的，只是我父母单方面的意思，你听明白，是意思，是愿望，并不是要求。另外，无论什么时候，你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生活，我更没有阻止你追求自由和让你有存在感的生活。这只是你的个人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