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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消失（第2页）

大家七手八脚把张月华搬上救护车。可救护车还没到医院，张月华就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了。

张月华为什么会突然选择跳楼，恐怕跟马敬业脱不了干系，而马国凯也可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促使张月华跳楼。

一个女人就这样为情殒命。一个年轻的生命，就定格在了她无法解脱的伦理上。马敬业会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马国凯是不是以为这样就算为自己的儿子报了仇呢。

当赵陵川回到仁义乡，将事情告诉付慧娟的时候，付慧娟也是感慨唏嘘半天。

“你觉得张月华死得值吗？”付慧娟问道。

赵陵川摇摇头，没有回答付慧娟的问题。他不知道付慧娟问这话的意图是什么，也不知道付慧娟死的值不值。

“张月华选择跳楼自杀，可能更多地是一种无奈吧。”赵陵川想了想说道。

“你是说，是马国凯逼死了张月华？”付慧娟接着问道。

赵陵川道：“有这种可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张月华跟马敬业发展那种不正当关系，马国凯又怎么愿意逼死自己的儿媳妇呢。”

付慧娟反驳道：“难道你没有想过，如果马国凯的儿子对张月华好，张月华又怎么会跟马敬业一个半老不死的男人在一起呢。”

两个人如果继续就这个问题谈下去，恐怕只能是太极圆转了，谁也不可能说服谁。因为他们两个人本身站的角度不一样。付慧娟更多地是在同情张月华，而赵陵川更多地是从伦理道德层面阐述一个实事。

“如果哪一天，我老公也像马国凯的儿子一样，或者我的老公公，像马国凯一样，要逼死我，你会怎么做？”

付慧娟突然看着赵陵川问道。

赵陵川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无奈笑着道：“我说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你这是设好了圈套，让我往里面钻吗。你既不会离婚跟我结婚，还要我对你负责人。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我给你说，我现在的身份，顶多算是个男小三，可承受不起你这么大的压力。”

付慧娟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却不肯承认，愤然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性。骗人家上床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一旦得手了就不想负责。”随即问道：“你说，下一步，马国凯会不会对马敬业下手？”

赵陵川点点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马国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儿媳妇跳楼死了，也算是把他的老脸丢尽了，岂肯轻易放过马敬业。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见分晓。”

随后，二人又说了人代会的事情。赵陵川说请了电视台一姐姬红。付慧娟多少有些醋意。问了半天是怎么请到的。赵陵川说是刘卓轩的功劳，付慧娟这才作罢。

张月华跳楼当天晚上，五人小组中除了马国凯的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聚齐在了县委书记明海的办公室。

大家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一间办公室已经被烟雾充斥的透不过气，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开口。

发生这种事情，还能说什么，还怎么说。下午的时候，宣传部已经做好了善后工作，将闻讯赶来的各路媒体都打发走了，并且明确告诉那些媒体，不要随意报道，以免引起政治事件。

各路媒体就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在贾爱琴的招呼下，吃了饭，拿了礼品，悄然离开了。

“怎么处理呢？总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办法给群众交代啊。”县长范文华首先开口说道。

明海愤然道：“交代？你还想怎么交代？我这张脸都没地方放了，还说什么交代。”随即看着纪委书记高福云问道：“老高，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福云沉默了一下，却把目光落在李永明的身上道：“张月华是组织部的同志，我想李部长比我更清楚，还是让李部长说说吧。”

李永明急忙道：“张月华虽说是组织部的同志，可我事先确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又把皮球踢给了高福云道：“你们纪委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

高福云一甩手道：“这又不是渎职腐败问题，我们那里会有什么线索。”

“行了，行了，行了……”明海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们两个就不要扯皮了。公安局立案了吗？”

李永明道：“本来是要立案的，马书记不让立，公安局的同志就撤走了。”

“这不立案如何定性呢？自杀，还是他杀，有没有什么线索？”明海不解问道。

明海说完，看了一下三个人，接着道：“马书记怎么能这样做，难道就因为是他儿媳妇，说不立案就不立案吗？他这是越权，是以权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