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婉清杏眼圆瞪,声音都冷了几分,“钱班头,你这话,是人话吗?”
钱多多被她一呛,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哎呦,阎大小姐,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
我老钱也是为了大家好啊,
这街面上的兄弟们,哪个不得喝口汤?
难不成,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去?”
沈浪在一旁,笑眯眯地打圆场,“婉清妹子,钱班头也是好意,你就别生气了嘛。”
他转头又对钱多多道,“钱班头,您这‘例钱’,都收多少啊?
有个章程没?
别到时候兄弟们手脚重了,惹出事儿来,
那可就不好了。”
钱多多一听沈浪这话,顿时眉开眼笑,
“哎呦,沈捕快,您这话问的,真是问到点子上了!
这‘例钱’嘛,自然是有章程的。
也不能乱来,坏了规矩,
是吧?”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油腻腻的手指头,
“这街面上的摊位,分三六九等。
像老王头这种卖小吃的,
一天就收个二三十文意思意思。
那些卖布匹绸缎的,
铺子大,生意好,
那就得多‘孝敬’点,
一天少说也得五百文起步。”
阎婉清倒吸一口凉气,“一天五百文?
那一个月下来,岂不是十几两银子?
这……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钱多多撇撇嘴,“阎大小姐,您这话说的,可就外行了。
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交了‘例钱’,
咱们快班房的兄弟,
就得罩着他们,
保他们生意兴隆,
不受地痞流氓欺负,
这叫‘双赢’,懂不懂?”
沈浪在一旁连连点头,“钱班头说的是,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