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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虹膜裂变双重人格觉醒（第1页）

陈墨突破五分钟时限的实验后，我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梦中，我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中的我却有着紫色的眼睛，嘴角挂着我从未有过的冷笑。每次醒来，我都能感觉到虹膜深处传来的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我的意识。

这天早晨，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刷牙时，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镜中的倒影似乎晃动了一下，我的虹膜在瞬间闪过一丝紫光。我眨了眨眼，那抹异色消失了，但心中的不安却挥之不去。

＂你还好吗？＂安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已经七点四十了。＂

＂马上好。＂我匆忙洗了把脸，努力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

今天是组织安排的例行心理评估日。自从加入＂影＂组织后，每月一次的心理评估成了必经程序。表面上是为了监测能力者的心理健康，但我和陈墨都知道，这不过是组织监控我们的另一种方式。

心理实验室位于地下四层，是一个被精心隔音的白色空间。墙上挂着各种抽象画作，据说能够触发潜意识反应。房间中央是一把特制的椅子，连接着各种脑波监测设备。

＂林夕，请坐。＂李教授站在控制台前，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自从发现他的双重身份后，我对这个笑容有了新的解读——表面的温和下隐藏着精密的计算。

我坐到椅子上，任由助手将各种传感器贴在我的太阳穴和手腕上。

＂今天我们会进行一些新的测试。＂李教授说着，调整了设备参数，＂最近你的能力波动有些异常，我们需要确认一下原因。＂

我心中警铃大作。他们发现了什么？是陈墨的实验暴露了，还是我的能力出现了他们预料之外的变化？

＂放松，这只是常规检查。＂李教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闭上眼睛，听我的引导。＂

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传感器进入我的大脑。这是一种特殊的脑波刺激技术，能够激活特定的脑区。

＂想象你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李教授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节奏，＂四条路通向不同的方向。你会选择哪一条？＂

我的意识开始飘忽，仿佛真的站在了那个十字路口。但奇怪的是，我感觉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视角——一个是观察者，一个是被观察者。

＂我。。。不确定。＂我听到自己回答，声音却有些陌生。

＂不必着急，慢慢感受。＂李教授继续引导，＂现在，想象你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你看到了什么？＂

镜子。又是镜子。梦中的场景突然与现实重叠。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虹膜深处传来灼热的刺痛。

＂我看到。。。另一个我。＂我艰难地说道。

＂描述一下那个＇你＇。＂

＂他。。。有着紫色的眼睛。＂我感到呼吸变得困难，＂他在笑，但那不是我的笑容。＂

监测设备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我听到李教授惊讶的抽气声，以及助手们慌乱的脚步声。

＂脑波分裂！＂一个助手惊呼，＂出现双重波形！＂

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虹膜的灼痛达到了顶点，然后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清凉感。

＂有意思。＂我听到自己说话，但声音冷静得不像我，＂看来你们终于触发了它。＂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李教授和几名助手正警惕地盯着我。从他们震惊的表情中，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林夕？＂李教授谨慎地问道。

＂是，也不是。＂我听到自己回答，语调中带着一丝嘲讽，＂你可以称呼我为17号，更准确地说，是17号的另一面。＂

我感到极度的混乱和恐惧。我的嘴在说话，但控制权不在我手中。更可怕的是，我能感受到另一个意识的存在——它就在我的脑海中，冷静、理性，带着某种超然的优越感。

＂有趣的发展。＂李教授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兴奋，＂看来虹膜裂变终于发生了。＂

虹膜裂变？这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

＂当然。＂那个声音——我的声音，却又不是我——回答道，仿佛读取了我的疑惑，＂这正是你们一直期待的结果，不是吗？通过反复的能力刺激，引发意识分裂，创造一个更适合控制的版本。＂

李教授的表情微微变化：＂你似乎知道很多。＂

＂比你想象的更多。＂我的身体站了起来，扯下了所有传感器，＂例如，我知道＇极光＇计划的真正目的，知道你们为什么需要实验体，也知道那个时间节点的意义。＂

我感到震惊。这个占据我身体的意识究竟是谁？它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李教授示意助手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