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顾守仁就顺手给司徒憬把了脉:“嗯,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啊,恢复的不错,今日可以服用第二瓣冰晶莲了。不过……”
江燃雪一直在一旁认真听着,忽听顾守仁语气不对,她比司徒憬都着急:“不过什么?顾师父你快说呀。”
顾守仁饶有趣味地看了眼江燃雪和司徒憬,在江燃雪的催促下不紧不慢地将后面的话讲完:“不过嘛,我之前就跟这小子说过,他身上这毒霸道难解,服用冰晶莲解毒时会出现一些负面影响。”
“上次就是放大了痛觉,能让人痛的死去活来。这回,我估摸着是触觉,也不好受啊。”
江燃雪上次光顾着跟司徒憬讲道理去了,倒是没有了解到这么个事情,她还以为是每次解毒都会痛上一阵呢,没想到这负面影响还是会变的?
“那,那放大触觉会有什么不好受的地方吗?”
“哎呦,那就多了。”顾守仁一拍大腿,就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触觉被放大了,那别人就是轻轻碰你一下,你都会敏感地发抖。就连下地走路,都是很艰难的事情。”
“最好的情况呢,就是让他什么都不要碰,就维持一个姿势,慢慢的等这个效果过去就好了。”
江燃雪猜想了一下这个情况,发现也没那么难,只要司徒憬躺床上不动就好了,应该会比上次痛的死去活来要好受些。
顾守仁暗暗摇头却不说破,只是提醒道:“一次解毒的时间大概是两刻钟左右,坚持过去就好了。喏,这就是冰晶莲瓣,你等会儿给他服下就好了,我先回去煎药了。”
“那个燕十三,我不在也不知道把我的药煎的怎么样了。”
顾守仁将莲瓣递给江燃雪后,便嘟嘟囔囔地离开了院子,只余江燃雪和司徒憬二人静默相对。
最后还是江燃雪率先打破僵局,她小心地拿着莲瓣轻晃了下:“那,阿憬哥哥先吃药?”
“好……燃燃你……”司徒憬原本是想说,这次解毒不会像上回那般狼狈,她也不用在他身边候着的。
可是江燃雪生怕司徒憬等会儿有什么不舒服的,明确表示自己一定要留下。司徒憬拗不过她,索性也随她去了。
后来司徒憬每回想起,都要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那般轻易地妥协了。
江燃雪谨遵医嘱,让司徒憬在榻上躺好,清理了他周围的东西后,才将冰晶莲瓣递给他。
亲眼看着他将莲瓣吃下,江燃雪紧张地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徒憬下意识摇头,可头摇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江燃雪等了一会儿才听他轻声说道:“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如神医说的那般,触觉更灵敏了些。”
只是他没想到会灵敏到连头蹭在枕上都让他头皮发麻的程度,难怪顾神医说下地走路都艰难,确实,以他现在的这个触觉灵敏度,怕是连穿个鞋都费劲。
江燃雪在边上看着,倒是看不出丝毫不对,只是觉得司徒憬的姿势有些僵硬,想让他放松些。
“阿憬哥哥,你的身子这么紧绷做什么?这样多累啊。”
“嗯。”
那声短促又低沉的“嗯”让两个人的身子同时僵住,江燃雪放在司徒憬手臂上的手一时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房间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江燃雪被刚才司徒憬的那声弄的脸上有些发烫,这会儿眼睛都不敢看他,也就错过了司徒憬同样通红的耳朵。
“我,我就是想让你放松一点,不要那么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