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美酒,定是千金难求……”
“好孩子快过来,竟出落的这般动人了。”
“燃燃可别胡说,伯父何时偷给你酒喝了?”
“燃燃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可比阿憬这小子可靠多了。”
“燃燃妹妹好,我是你……我是你,阿憬哥哥。”
……
昔日的欢声笑语犹在耳边,可是等她再看去的时候,那帷幔后面已经空无一人,“吧嗒”眼泪控制不住,一滴滴地往下落去。
司徒憬在听到“花厅”的时候,也同样想起了当日的场景,知晓江燃雪难受,便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无声安抚着。
江宴和楚汐月对视一眼,也默默陪伴在身侧,没有出声。
等到江燃雪情绪平稳下来,四人坐下后,楚汐月才说起了顾守仁的消息。
“师父来信说,已经带着冰晶莲在来的路上,应该三日左右,便能抵京了。只是之前我们在宴上说是神医治好了燃燃的病,那这次师父进京,怕是不会太平了。”
江燃雪一听就有些忧虑:“是我连累顾师父了,还劳累他老人家千里奔波。”
“福安不必如此,说起来这套说辞还是我说出去的,怪不到你头上。”江宴直接将这事揽了过去,让江燃雪别想太多。
楚汐月扑哧一声笑道:“你们那么严肃干什么?师父那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嘴巴嘟囔几句但从来不会往心里去,才不会在意这等小事。”
“况且,他身边那位护卫可是厉害的紧,想要伤到师父也是不容易的。”
——
正在官道上疾驰的一辆马车内,一名白胡子老头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嘀咕道:“奇怪,老夫这么健朗的身子怎会打喷嚏呢?定是有人在背后蛐蛐老夫!”
正在外头驾车的燕十三闻言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你老了,身子大不如前了。阿嚏——”
刚说完话的燕十三沉默了,良久后,身后就传来老头毫不留情地嘲笑声:“哼,年轻人的身体也一般般嘛。”
燕十三:……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蛐蛐我。
——
到了宫外,江宴才说起上次司徒憬在宫中问的问题,三年前康亲王身后之人到底是谁,他已经有了眉目。
面对两位好友询问的目光,江宴张了张口,终是说出了那个自己都感到诧异的人:“是,我母后。”
楚汐月面上没有震惊,只是看向江宴的眼中多了抹无奈与心疼。
司徒憬愣在当场,江燃雪更是睁大了眼睛,这三年来她一直住在坤宁宫,皇后娘娘待她极好,怎么会……电光火石间,江燃雪忽然想起了三年前万寿节那日。
她随着娘亲和王伯母进后宫见皇后娘娘时,皇后娘娘从殿内走出的那副神情,不知怎的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震惊之余,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会是皇后娘娘呢?她和陛下一荣俱荣,且她膝下只有太子哥哥你一个,她为何要帮着康亲王谋反呢?这对她又有何好处啊?”
想到自己手下查到的那些成年往事,江宴俊秀的眉头皱起,语气复杂。
“其实说起来,这一切也是我父皇惹下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