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过去的名字。
为什么自己会弄丢它?
想不起来了。
「叛徒。」
谁在说话,她死了吗?
……不。
不!他知道的。
知道的!
所以这一场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还要多久?!
「你还好吗?」
直到,那个消失太多太多年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意识朦胧之际,他感受到风带来细微又熟悉的味道。
他甚至忍不住伸手,想去抓住记忆里的温度。
可是指尖在伸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忽然很用力地放了下来,摇了摇头,努力克制纷乱的思绪,就好像创痛者吞下成瘾的吗咖。
「……」
眼纱下的眼眶直勾勾朝向她,眼部周围有疼痛鼓胀的感觉。
够了。
够了。
自制力在遏制住不必要的动作。
他不能,至少不能在她面前彻底变成怪物。
意识稍稍回笼,他撑着刀摇摇晃晃起身,又听乔问:「你不舒服?」
他僵硬而缓慢地摇头。
没有。
只是微不足道的头疼。
他就应该忍受疼痛。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瞬:「……那么,名字的事情,还请忘了吧。」
「……」
[为,为什么?]
怔忡一瞬,随后他迟缓又轻微地点头:「…嗯。」
她要,要收回去吗?
头颅传来的疼痛忽地淡了许多,只留一片荒芜而茫然的麻木。
忽然就清醒了。
算了,也好。
不,这样就好。
他是无名的怪物,不该有新的名字,更不该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