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不遂人愿啊。
“皇帝,你终于舍得来看哀家了。”周王后甚至都没站起来,她看着郑锦州的眼睛,冷哼一声,“怎么?母亲也要给自己的儿子行礼吗?”
她站起身一甩袖子就走向里屋。郑锦州本不想把事情做绝,他还念着那几分母子情谊,可她偏要把他逼上绝路。
“传旨下去,太后勾结前朝,霍乱朝纲,命侍卫将慈宁宫围起来,不允许别人进来,也不许宫里的人出去!”郑锦州果断道。周王后转身看向他,大声地近乎暴怒地吼道:“你这是软禁!囚禁!”
郑锦州不再理会她说什么,他想,两个人的母子情谊就到这里了吧。
周王后十月怀胎生下他,想要他作为她获得江山的桥梁。他是母亲生下来的工具,只是他产生了自己的思想。郑锦州看着繁华奢靡的慈宁宫,转身就走。
他的心从未像今天这样冷硬。
他下意识去梨花轩,他要见到褚槐辛,他要听她的声音。
褚槐辛正就着昏黄的烛光看话本,郑锦州没让任何人出声,只是悄悄看她趴在桌子上认真地看书,倾听她的心声。
“这也太扯了,国公府的小姐为什么要爱上一贫如洗的书生?哪怕他先中举也行啊……这个和她门当户对的少爷还不错。”
“天呐!还要私奔!不可以啊!”褚槐辛看到小姐要和书生在一个雨夜私奔,不禁在心里尖叫。
郑锦州看着她,听着她十分“幼稚”的心声,目光里仿佛有星子揉碎了,熠熠生辉。
他能看见褚槐辛轻轻蠕动着的唇,看见褚槐辛光滑的肌肤,看见她的肩头柔美的曲线,看见她专注的神情。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了好久,直到褚槐辛把书合上伸一个大大的懒腰,看到了郑锦州。
“陛下,臣妾不知道您来了,求您恕罪!”褚槐辛丝滑地跪下,郑锦州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
温馨的梨花轩里,紧紧相拥着的两个人。
“阿槐,朕今天真的有些累了。朕想听你叫朕的名字。”郑锦州轻抚着她柔软喷香的发丝,将那缕发丝放在鼻下,轻轻嗅着。
“阿州,阿州?”
“我在呢。”他没有说“朕”,而是说“我”。褚槐辛心里化成了一汪水,回报住他的腰。
这一夜,没有欲望,只有两个人互相拥抱抚慰。
郑锦州的额头抵着她的,耳边是她唤他名字的空灵声音,郑锦州只觉得心里被温暖的东西充满了。
轻轻环住她的身体,“阿槐……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褚槐辛温暖馨香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