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幽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这玉佩,可是大有来头。当年郭京为求功名利禄,曾拜入一道家门下,这玉佩便是那门派的信物。他虽后来叛出师门,行径恶劣,但对这玉佩依旧心存忌惮,毕竟这关乎他早年的修行根基。只要玉佩现世,他必然能感知到,以他的性子,定会前来一探究竟,到时,便是我们的机会。”
客厅里,众人围坐一圈,目光紧锁在灵幽身上,仿佛她即将开启一扇通往神秘过往的大门。灵幽轻轻靠在沙发背上,眼神渐渐变得悠远,思绪仿若飘回到了那个遥远而又神秘的时代。
“说起来,这郭京与我师门,还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灵幽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清晰可闻,“当年,他拜入我师门时,倒也曾有几分机灵劲儿,看着是个好苗子,他的师傅对他寄予厚望,悉心教导,盼着他能传承衣钵,将本门发扬光大。”
灵幽微微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似是在润喉,又似借这短暂的停顿整理回忆。“起初,郭京倒也刻苦,每日伴着晨钟暮鼓,诵读经典、研习术法,在一众师兄弟中也算崭露头角。师门上下,都以为他会是门派未来的顶梁柱。”说着,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辨,有惋惜,亦有愤恨。
“可谁能料到,人心易变啊!”灵幽的语调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激愤,“随着他修为渐长,见识了外界的繁华与功名利禄,那颗原本坚定向道的心,开始动摇了。他不再满足于山中清修的日子,心心念念着要下山,凭借所学,博一个封妻荫子、荣华富贵。”
众人听得入神,眼前仿若浮现出一个年轻气盛的修行者,在欲望的泥沼中逐渐沉沦。唐糖紧攥着衣角,小脸上满是愤慨,忍不住插话道:“他怎么能这样呢?太忘恩负义了!”
灵幽轻轻一笑,摸了摸唐糖的头,以示安抚:“是啊,糖糖,他的确辜负了师门的栽培。当时,师傅苦口婆心劝他,告诫他贪恋世俗只会误了修行、毁了前程,可他根本听不进去,依旧我行我素。”
“终于,在一次下山历练后,他彻底变了。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他竟违背师门戒律,私自挪用公款,还与一些江湖骗子勾结,打着师门的旗号招摇撞骗。”灵幽说到此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显然是忆起当年之事,仍难掩心中怒火,“师傅得知后,痛心疾首,当众斥责了他,可他不仅不知悔改,还顶撞师傅,大放厥词。”
黑叔皱着眉头,闷声问道:“那后来呢?就这么把他逐出师门了?”
灵幽微微点头:“他师傅念在师徒一场,本不愿做得太绝,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恶劣,已触犯了师门底线。最终,师傅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逐出师门,并收回了他身上一切代表师门的信物,唯独这玉佩,是掌门信物,师兄一直留存,想着有朝一日,若他能浪子回头,或许还有机会……”灵幽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透着无尽的遗憾。
“只是,郭京离开师门后,并未悔改,反而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北宋末年那场大祸,就是他一手酿成。他用所谓的‘六甲法’,坑害了无数生灵,也让师门蒙羞。”灵幽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那是对往昔师门悲剧的痛心,“从那以后,师门便一蹶不振,诸多前辈痛心离世,拼尽全力,才勉强保住了门派的一丝血脉。”
陆昭若有所思地问道:“那这玉佩,为何能引得他现身?他就不怕师门的惩罚吗?”
灵幽轻轻叹了口气:“虽说他已叛出师门多年,但这玉佩于他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它不仅是掌门信物,更是他年少时的追求与信仰象征。如今,他虽作恶多端,可心底深处,或许仍对师门存有一丝眷恋,或者说,是对自己未竟之路的执念。他见到这玉佩,定会勾起往昔回忆,以为师门有意重新接纳他,又或者,想夺回这象征着荣耀与地位的信物,弥补当年被逐出师门的遗憾。”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他或许心存侥幸,觉得师门早已衰败,无力再惩处他。殊不知,我们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将他绳之以法的这一天。”灵幽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透着一股决绝之气,“这次,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代价!”
众人听闻,心中既为当年师门的遭遇感到悲哀,又对即将到来的对决充满斗志。唐糖握紧小拳头,高声道:“灵幽姐姐,我们一定帮你抓住他!”
灵幽欣慰地笑了笑:“好,有你们帮忙,我相信,正义终会得到伸张。这几日,大家务必小心谨慎,按计划行事。待郭京现身,便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