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激起了扶桑人的反抗情绪。
他们的炮火虽然比不过战列舰猛烈,但是胜在数量众多,且瞄得还准。
大夏这边木屑横飞,惨叫声不断。
甚至有一艘战列舰的主桅杆被击中,巨大的风帆倒下,船只瞬间就失去了动力。
还有一艘战列舰的侧舷被集中攻击,水线附近被破开了几个大洞,海水直接趁虚而入。
“撤退!快点撤退!”旗舰这时传来了信号。
幸存的艘战列舰,最后在辅助船只的拼死掩护下,狼狈的调转船头,向着海岸的方向退
去。
扶桑舰队则是在身后紧追不舍,不断的炮击。
直到靠近海岸,靠着岸防炮的帮助,扶桑人才悻悻然离去。
夕阳下,伤痕累累的战列舰缓缓的靠岸。
原本崭新的船身,此刻布满了焦痕还有破洞。
甲板上也是血迹斑斑的,伤兵的呻吟声不断。
第一次的出击,就以惨败告终。
韩稚闺此时站在码头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一片苍白。
她握紧了拳头,只觉得有些羞愧。
陆子轩都提供这么厉害的船只了还是输的如此的惨。
强大的战舰,并不能带来胜利。
没有足够熟练的水手,没有经验丰富的指挥官,没有成熟的海战体系,再好的船,也只
是一堆漂浮的木头。
“传令下去。”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所有战舰退守港内,依托岸防,加强戒备。暂时……放弃主动出击。”
将领们默默领命,无人反驳。
现实,再次给了所有人沉重一击。
韩稚闺转身,望向波涛汹涌的大海。
海风送来了又一份沾染着血腥与焦糊的急报。
帅帐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报——!青州外海,再遭扶桑快船袭扰!一处渔村被焚,百余百姓失踪!”
传令兵的声音嘶哑,透着力竭。
韩稚闺站在巨大的海防图前,背对着众人。
图上,从登州到更南方的沿海区域,密密麻麻插满了代表敌袭的红色小旗。
短短数日,这些红旗几乎连成了一片,像一道道淌血的伤口。
周霆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殿下,贼寇行踪飘忽,我军主力舰船笨重,难以追击。沿岸卫所兵力分散,疲于奔命。”
赵敬上前一步,面色沉郁。“末将以为,扶桑人与高丽人似已合流。其船只数量……远
超预期。我方哨船数次遭遇,皆被其以数量优势围攻,损失不小。”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萧达里……似乎改变了策略。”
韩稚闺缓缓转身,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唯有眸底深处藏着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