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米娅调整了下姿势,安然睡去。我望着屋顶上某个小小的破洞,偶尔有一两颗星星会从洞里路过,我的思绪也随着星星飘远。
我的记忆只从第二次在石棺苏醒开始,驮兽的事我并不清楚,她也极少提起小时候的事。
或许是因为这份不对等的记忆,她与我相处起来总是小心翼翼地。
我和阿米娅,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
我曾想过找回记忆,但凯尔希阻止了我,她一边说着谜语一样的长篇大论,一边偷偷下令让所有人都不准提起往事。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从脑海中赶走。
比起纠结这些,现在更重要的是该怎么逃出去。
没有水没有食物,三天就已经是我们的极限。
明天下午如果还等不到救援,那我们晚上便试着逃出去。
我想着罗德岛本舰的距离,无奈的叹了口气。
乌萨斯的夜有些太过漫长了……
遇袭第二天,废弃房屋内。
昨夜换班后,我不知睡了多久。
被阿米娅叫醒时,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照进来,沾了灰尘的蛛网垂在空荡荡的屋内,屋外传来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
是谁?
我和阿米娅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我们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才注意到阿米娅的脸红红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该不会是昨晚冻发烧了?
我准备测量一下体温,刚把手背贴到她的额头上时,她忽然身体一僵,两只兔耳也立了起来。
“发烧了?”我问道。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
“还好,不是很烫。”我没有理会她的话,把手背贴到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我……我真的没事……”
“阿米娅,不要硬撑。”我郑重其事地说。
“没有硬撑,是……是因为……是因为博士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我要低着头贴得很近才能听见。
“……因为博士的下面……”
下面?
啊,这个啊……她说的是晨勃。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我立刻敞开外套,阿米娅红着脸从我怀里出来,坐到旁边的草垫上。
“那个,毕竟我也是男人嘛……”我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嗯……博士想的话……我……我也能理解……”她抱着双腿,把脸埋进膝盖。
“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是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就是,额……”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博士,这种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
既然她这么说了,好吧,我放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