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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利尽而散（第2页）

刘瑞昌的手开始发抖：＂这些。。。这些是伪造的。。。＂

＂徐诗琪失踪了。＂林夕突然转换话题，＂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我怎么会知道？＂刘瑞昌掏出手帕擦汗，＂我和她不熟。。。＂

＂真奇怪。＂林夕歪着头，＂前天晚上八点，您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公寓楼下？监控可是拍得很清楚呢。＂

咖啡杯从刘瑞昌手中滑落，碎裂声引来服务员的注意。林夕优雅地招手示意没事，俯身低语：

＂刘叔，我只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说出来，我保证您安全离开。＂

刘瑞昌的眼神开始动摇，嘴唇颤抖着似乎要说什么，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

＂刘叔？＂

刘瑞昌的手猛地抓住胸口，脸色迅速变得灰败。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

＂来人！叫救护车！＂林夕跪在地上扶住他，却看见老人用最后力气指向自己的公文包，眼中满是恐惧。

当医护人员赶到时，刘瑞昌已经没有了呼吸。

＂心脏病突发。＂医生遗憾地宣布。

林夕站在一旁，看着医护人员将尸体抬走。她捡起那个被遗忘的公文包，轻轻打开——里面除了一部手机，空空如也。

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所有证据。

林氏集团顶楼，林翰海听完女儿的汇报，眉头紧锁。

＂刘瑞昌死了？＂他来回踱步，＂这太巧合了。＂

林夕将那个空公文包放在桌上：＂爸，我们面对的不仅是苏辰。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他们对林氏内部了如指掌。＂

林翰海突然停下脚步：＂夕夕，从现在起，你搬回老宅住。我会加强安保。＂

＂不。＂林夕摇头，＂那样会打草惊蛇。既然他们想玩。。。＂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她拿出刘瑞昌的那部手机，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需要指纹或密码解锁。

＂刘叔临死前想告诉我们什么。。。＂林夕沉思着，突然想起老人最后指公文包的动作，＂等等，他会不会。。。＂

她仔细检查公文包的每个夹层，在内衬的暗袋里摸到一张微型存储卡。

电脑屏幕上，存储卡里的内容让父女俩同时屏住呼吸——那是一段模糊的视频，拍摄于某个昏暗的房间。苏辰正和一个背对镜头的男人交谈：

＂林翰海一死，林夕必须尽快处理掉。＂苏辰的声音清晰可闻，＂否则她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

背对镜头的男人轻笑：＂放心，那位大人已经安排好了。刘瑞昌会背下所有黑锅，至于徐诗琪。。。＂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林翰海脸色铁青：＂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

林夕反复播放最后几秒，突然按暂停键放大画面——男人抬手时，袖口露出一块独特的腕表，表盘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徽记。

＂这是。。。＂林翰海猛地站起来，＂顾家的家徽！＂

＂顾家？＂林夕皱眉，＂您是说。。。顾氏集团？＂

父亲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向保险柜，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袋：＂两年前，顾氏曾经想收购林氏的部分股份，被我拒绝了。＂他抽出一张照片，＂这是当时顾家的代表，顾北辰。＂

照片上的男人约莫三十岁，西装笔挺，眉眼如刀，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腕间那块古董表——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

林夕的心突然漏跳一拍。前世的记忆里，她从未接触过顾氏的人。这个突然出现的顾北辰，到底是敌是友？

＂叮——＂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刘瑞昌的死不是意外。明晚8点，玫瑰庄园见。——C】

林夕盯着那个＂C＂的署名，手指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