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令镇压着盐铁矿脉,你们夺走令符那日,就注定要葬身自己挖的坟场!"
裂谷中升起三十丈青铜柱,每根柱身都刻着贺兰部祭祀图。
柳依依将盐粉撒向铜柱,青绿色的铜锈簌簌脱落。
"知道为什么青铜器千年不腐吗?因为表面会形成氧化层——但盐水能蚀穿这层保护。"
慕容轩看着铜柱浮现的地图纹路,突然咳出带着铜锈味的血。
"这不是祭祀柱。。。…是矿脉分布图!"
"用三百年时间让铜锈自然形成地图,"她抚过斑驳的纹路。
"这才是真正的贺兰圣物。"
铜柱顶端弹出暗格,羊皮卷在蒸汽中缓缓展开。
柳依依用剑尖挑破卷轴蜡封,混着朱砂的盐粒簌簌而落。
"看清楚了,这是你慕容皇室与南疆签的卖矿契!"
慕容轩的指尖嵌入铜锈。契书上盖着传国玉玺与南疆王印,日期正是三年前贺兰灭族之夜。。。
"你们用贺兰圣物换南疆支持,"她突然将契书按在他溃烂的伤口上。
"现在盐铁矿脉反噬,猜猜南疆人会先杀谁?"
温泉突然停止喷涌,整片山谷陷入死寂。
柳依依点燃契书抛向盐矿,火星顺着盐晶里的铁粉瞬间燎原。
"盐铁燃烧会产生氯气,比任何毒蛊都痛快。"
慕容轩在毒烟中撕下蟒袍下摆,浸透盐水蒙住口鼻:"你早算到契书藏在圣物里?"
"我算到的是人心。"
她立在青铜柱顶端,看着绿色毒雾吞没南疆残兵。
"当你们把矿脉当筹码,就该知道盐可蚀铁,亦能蚀国。"
最后一丝火光熄灭时,柳依依撬开青铜柱基座。
千年玄冰中封着一柄锈剑,剑身沾满盐粒:"贺兰族长用盐蚀剑明志,现在该用血开锋了。"
慕容轩的毒血滴上剑刃,盐晶遇血融化,露出剑脊上八个古篆——盐铁安邦,贪则国殇。
"带着这剑回去,"她将剑掷在他脚边。
"告诉你父皇,贺兰人的盐不止能防腐。。。"
山谷外忽然传来战马嘶鸣,她转身跃入裂谷。
"。。…。还能腌渍腐朽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