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烟波洞庭水域。
此处水天一色,无边无际。
芦苇摇曳,水雾弥漫不见人烟。
其中一处名为“君山”的湖中岛屿周围,密布着参天古木。
一棵格外雄伟的古树之下,隐匿着一个洞穴。
洞穴深处,温暖干燥的角落,并排摆放着三枚奇特的卵。
突然,中间的那枚卵内传出一声低吟,卵壳裂开一道细纹。
探出了一颗光秃秃的头,接着是一双明眸,鼻孔,两颗小巧的牙。
“嘤咛?”
“嚯!这是把我一觉给整哪儿来了?”
这可真是黄粱一梦惊醒时,身在何处已不知。
陆沉张开口,眼前一片昏沉。
试着动弹身躯,没有手脚的感觉,只有一条光溜溜的尾巴尖儿摆动。
“嘤咛!”
他又吐了下舌头。
仔细一看,粉嫩分叉的蛇信。
“我竟成了一条幼蛇?”
穿就穿了,竟连做人的机会都不给?
……罢了,不做人,好像也不赖。
有人生而为龙,有人生而为虫。
陆沉则不同,他自觉是天生的躺平命格,因为躺平注定无欲则刚!
当咸鱼多舒坦,他每天都想躺平,躺得像晒干的咸鱼般平。
可又不甘心彻底躺平。
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怎能碌碌此生!
于是乎,间歇性热血沸腾,持续性混吃等活。
把自己折腾得不轻。
可如今他不是人了。
“嘤咛!”
陆沉都有些雀跃了。
转动脑袋瞧瞧,发现两边的卵还没动静。尾巴尖儿伸出去,挨个敲了敲。
没反应。
啧——和他一窝的蛇卵,都没破壳,他这么早出来是不是有点太积极了?
很有卷王的风范。
这可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