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子也听说了?”
“嘿嘿,侥幸,侥幸而已。”
“没想到刘文那小子那么不经气,几句诗就把他气晕了。”
“还白白送了十万两银子,真是痛快!”
他这副市井小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与平日里并无二致。
叶凝烟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装。
还在装。
她向前走了两步,逼近沈牧,身上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侥幸?”
“一首《把酒问月》,震动京城,连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对你另眼相看,这也是侥幸?”
“沈牧,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要隐瞒身份,装成一个废物,入赘我永安侯府?”
沈牧被她这气势一逼,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这反应,倒是像极了一个被悍妻突然发难的可怜虫。
他必须稳住。
绝对不能露馅。
一旦被叶家识破他并非表面那般简单,后续的麻烦便会接踵而至。
他只想安稳度日,想躺平,可不想卷入这侯府乃至朝堂的浑水之中。
“娘子,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能是什么人?”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寻常人罢了。”
“至于这诗,也是被那刘文逼到绝境,情急之下,绞尽脑汁,胡乱拼凑了几句。”
“哪里想得到,竟然入了贵人们的眼。”
“实属侥幸,侥幸啊!”
他这番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人在绝境之下,确实可能爆发出潜力。
可那诗中的意境和气魄,绝非胡乱拼凑四字可以解释。
叶凝烟眸光微闪。
“那十万两赌注呢?你哪来的底气,敢和刘文赌这么大?”
沈牧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
“这个也是被逼无奈。”
“刘文那厮咄咄逼人,非要与我赌斗,还扬言若是我不应,便要……便要羞辱叶家。”
“为夫虽然不才,却也知道自己是叶家的一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时也是头脑一热,想着不能堕了叶家的威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