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只是看着脆弱柔软,实际上内心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还独立又固执。
此刻,他觉得自己再一次像童年时拥抱那只养不熟的兔子一样,变得又傻又天真。
童年时他每次抱那只兔子都会问它:“你是不是最喜欢我?”
可惜兔子不会说人话。不过不会说也好,因为它也不会对戚萧扬说“我最爱你”
从始至终都只是戚萧扬在一厢情愿地养着它、爱它。
可是他在此时此刻竟然想,沈泽安真的不会爱他吗?
没有人可以关住沈泽安的。
因为成绩太过优异被挖到全市最好的高中读书,不听流言蜚语,不计较夏蝉整日鸣叫。从未变过的梦想是出人头地,带妈妈过上更好的生活,永远坚定到令人敬佩。
这样的沈泽安,心甘情愿被自己关住,当被扒掉舌头的金丝雀,脖子套上那么沉重的铁锁链。
为什么?就为了钱就可以做成这样吗?
真的没有一点点爱吗?
戚萧扬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他感觉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快要从喉咙口蹦跳出来,身体的承载能力有限,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雪崩。
他倒吸一口凉气,沙哑着嗓子开口
“沈泽安,你爱……”“可是这是我的义务吧。”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戚萧扬的话被打断。
霎时间,一盆刺骨的冰水从他的头顶浇下,戚萧扬肩膀耸下去,瞳孔里的神彩消散地干干净净。
沈泽安意识到不对,愣了几秒,刚想开口询问,就被戚萧扬压着倒回枕头上。
他把沈泽安脖子上的项圈解开,重重地对着他的Omega腺体咬下去,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大吉岭茶香,只有满鼻腔血腥味。
咬完后,他坐起来,拉住沈泽安的脚踝。
他扯开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到地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沈泽安闻到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与之前单纯的无法克制不通,这是种不爽、警戒的气味。
戚萧扬越过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翻出小包装。他牙尖还沾着血,咬住包装袋的一角,微微用力撕开。
他重新看向沈泽安,眼底的情绪冷漠木纳,但却好像知道沈泽安要说什么一样,率先打断他。
他冰冷地说:“没什么。”
天边渐渐发白,微弱的灯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窗外枝头上的鸟已经开始鸣叫。纯白的被子盖在两人腰间,还有小部分垂落在地上。
戚萧扬只睡了大约两个小时,眼眶又酸又疼,支起身子起来,拿上衣物去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发现沈泽安也已经醒了,脖子上没一块好皮肤,额角的发丝在凌晨时被汗水浸湿。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公司吗?”沈泽安轻声问,嗓子哑得不像话,眼尾还发红。
戚萧扬偏过头不看他,“你去做什么?”
“我想跟你待在一起。”沈泽安揉了揉眼睛,过于困倦而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他重新站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你不是很自觉吗?怎么做完就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