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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中心点（第2页）

＂齐阳＂点头，然后突然痛苦地弯下腰。黑线在他皮肤下疯狂游走，形成七芒星图案：＂时间不多了。。。沉睡者已经开始怀疑会长的忠诚。。。＂

齐阳的本体意识重新掌控身体，踉跄后退：＂它在。。。吞噬我。。。＂

艾琳迅速合上铁皮书：＂你们必须立刻离开。沉睡者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异常。＂她将书递给林芮，＂只有周小芸的灵魂能激活内容。但要小心——每一次激活都会消耗她。＂

图书馆突然剧烈震动，书架纷纷倒塌。窗外的天空变成不自然的紫黑色，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云层后蠕动。

＂它来了！＂艾琳推开后门，＂地下室有通道能暂时避开它的视线！＂

三人跟着艾琳冲下螺旋楼梯。地下室比想象的广阔得多，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七芒星阵图，每个角上都刻着与盒子相同的符号。

＂这里是最后的庇护所。＂艾琳按下墙上的机关，一道暗门滑开，＂通道通往镇外。但你们需要有人留下维持屏障，否则——＂

＂我来。＂张默突然说，卷起袖子露出烙印，＂烙印完全激活可以制造灵能干扰，屏蔽你们的踪迹。＂

齐阳抓住他的肩膀：＂不行！完全激活意味着——＂

＂意味着会长的意识会暂时占据我的身体。＂张默平静地打断，＂但威廉教授在烙印里埋了后门程序。我能抵抗至少。。。十二分钟。＂

林芮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计算显示。。。我们需要九分三十秒到达安全距离。＂

艾琳将一枚铜钥匙交给齐阳：＂第七个盒子在红松林的老教堂地下室。那里有。。。你们需要面对的最后真相。＂

震动越来越剧烈，天花板的灰尘簌簌落下。张默已经坐在七芒星中央，开始念诵激活咒文。烙印的红光越来越亮，逐渐覆盖他的全身。

＂走！＂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化，掺杂着会长的嘶吼，＂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齐阳最后看了张默一眼，拉着林芮冲进暗道。在暗门关闭前的最后一秒，他听到张默的声音完全变成了会长的狂笑，随即被某种更古老、更饥饿的咆哮淹没。

暗道狭窄潮湿，墙壁上刻满了与铁皮书封面相同的符号。林芮边跑边翻开书页，周小芸的灵魂被迫浮现，黑色泪水滴在空白页面上，逐渐显现出文字。

＂弑神指令。。。＂林芮的声音颤抖，＂需要七个牺牲。。。七个自愿的灵魂。。。＂

齐阳的黑血突然剧烈疼痛，幻象再次袭来——他看到七个黑袍人站在七个方位，中央是那个婴儿状的阴影。第七个黑袍人（他自己？）举起匕首，不是刺向阴影，而是。。。刺入自己的心脏。

暗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齐阳用艾琳给的钥匙打开门，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他们站在镇外的山坡上，回头望去，整个松涛镇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压缩，最后变成一个黑色的点，消失不见。

但张默没有出来。

林芮手中的铁皮书突然变得滚烫，自动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用血写着一段文字：

＂当六个组件聚集时，第七个将自动觉醒。容器必须自愿牺牲，指令才能生效。记住——杀死神的不是力量，而是爱。＂

齐阳望向远处的红松林，黑血在体内静静流淌。最后的真相就在那里等着他们，而代价。。。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一个，或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