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目前并不想与她有过多肢体的接触,这种生疏的感觉让赵姝有些心酸。
赵姝眨了眨眼,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失望:“我知道了。”
等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间后,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静寂。
江昀骞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目光紧紧盯着屏幕,期待着某个人的消息。
然而,什么都没有。
屏幕上空白一片,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他心中虽然装满了对失踪多年的赵姝的情感,可为何还是会时不时想起那个名叫沈凝的女人呢?
第二天一早,医院打来的紧急电话彻底打破了沈凝原本平静的生活。
对方语气焦急地说连舒雅的病情再次恶化。
闻言后的沈凝没有片刻迟疑,立刻向公司特意请了整整半天的假。
跳进一辆刚好停在路边等待乘客的出租车里,车子飞速驶往目的地的过程中,窗外的城市风光变得模糊不清,但脑海中关于连舒雅的一幕幕场景却异常清晰。
踏入熟悉的医院走廊,那种混合着药水味以及消毒水味道的独特气息比之前更加浓烈且刺鼻。
来到病房门外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疼不已——连舒雅浑身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躺在病床上,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
监护仪发出规律性地“嘀嘀”声。
看到母亲干瘪的手指略微从被单下探出,那只旧得不能再旧的金戒指几乎已经滑到了指节处,几乎就要脱落。
沈凝忍不住轻声呼唤:“妈妈。”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捧着的保温瓶放置在旁边的桌上,却不慎洒了几滴蜂蜜水在枕边一张未缴费用单据上。
连舒雅的眼皮微微颤动,就像是即将熄灭的蝴蝶。
尽管她的嘴巴因为插入了呼吸管而变得有些变形,但她还是用尽力气地试图挤出一个笑容。
忽然间,连舒雅颤抖着手试图够到沈凝外套袖口上那处浅浅的咖啡痕迹,那痕迹是不久前不小心溅上的,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虽然她非常想开口说话,想要表达心中的话语,但是什么声音都没能从喉咙中发出,只有空气随着每一次艰难的吸气和呼气进出鼻腔的声音。
“护士说您昨晚把监测贴给弄掉了?”沈凝轻轻地笑着问道,一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只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皮肤与骨骼之间的肌肉几乎消失殆尽,握上去就像是一些温暖的老树枝。
当她低下头整理母亲床铺的时候,连舒雅突然轻柔地伸出手来,轻轻拉住了她的头发,并且温柔地抚摸了几下。
很明显,有太多话积压在心里,太多情感想要释放,可惜现在只能通过这样的小动作传递信息。
“妈妈,对不起,最近公司实在特别忙碌,我没有能够多陪陪您……”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沈凝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又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就在这时,医疗监控仪突然响起了警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