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遗产公司,信物……这些关键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信物是一个项链?傅皓言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那条项链是母亲在他小时候送给他的,一直被他贴身佩戴。直到……他和安欣瑶结婚的时候,他把那条项链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了她。
后来,项链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他曾经问过安欣瑶,安欣瑶却说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当时他深爱着安欣瑶,也就没有过多追究。
傅皓言捏着那残破的信纸,指节泛白。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安欣瑶接过项链时,勉强扯出的笑容:"就这个?"
虽然她很快就开始打起了圆场,说着"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这样的话,但下意识开始敷衍的摆弄项链。
一周后,当他问起项链的下落时,安欣瑶脸上闪过慌乱,随即用撒娇的语气说:"哎呀,可能是我不小心弄丢了吧。"
她说这话时甚至都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头摆弄着手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链。
傅皓言现在才明白,哪是什么不小心弄丢,分明是她觉得那条项链配不上她的身份,故意找借口不再佩戴。
想到自己当时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居然会相信这样拙劣的谎言,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该死的女人!”傅皓言低咒一声,将信纸狠狠攥成一团。母亲留下的这笔遗产,可现在,线索就断在了安欣瑶手里。
遗书残缺不全,遗产的事更是扑朔迷离。到底还有没有这笔遗产?傅皓言心里也没底。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先去遗产公司问一问了。
傅皓言将遗书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信封里,快步走出房间。
从玄关的钥匙架上抓起车钥匙。开门的瞬间,凉爽的夜风扑面而来,稍稍平复了他躁动的情绪。
傅皓言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他拉开车门,迅速坐进驾驶座。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的目光紧盯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车子在夜色中疾驰。他不断的回想着遗书的内容。越是细想,越觉得其中全都是疑点。
母亲的遗书里完全没有提到傅霖,这很不寻常。按理说,如果真的是临终遗言,怎么可能不提及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丈夫?
这份遗书似乎更像是一个秘密留言,专门写给他一个人的。
更令人困惑的是,这笔遗产居然一直没有被取走。如果父亲知道这份遗书的存在,不可能不去取这笔遗产。这意味着父亲很可能也不知情。
傅皓言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眉头紧锁。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他余光扫过,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数字。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他把手机贴近耳边,声音低沉。
“傅先生,是我。”电话那头的男声很沉稳。傅皓言猛地挺直了腰板,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有发现了?”
“傅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把您母亲去世前后的事情都查了一遍,确实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哪儿不对劲?”傅皓言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猛地一拍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