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看着小北的信息,嘴角微微上扬,正好也想吃碗面,犹豫了一下,便回复道:"不太理想。我过来吃碗面,还在摆摊吗?"
很快,对方回复:"忙着呢!赶紧来吧,肚子饿了吧?"
沈言看了看时间,虽然已经很累,但还是朝着熟悉的广场东路走去。十五分钟后,他看到了孙小北的摊位被顾客围得水泄不通。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娴熟地拉着面条,动作麻利。
"哟,大老板来啦!"孙小北抬头看到沈言,咧嘴一笑,"等会儿,马上忙完这波。"
沈言靠在一旁,看着她熟练地操作。她的摊位简单却整洁,装饰着几盏红灯笼,桌子上摆着各种配料,价格牌写得清清楚楚:小碗8元,大碗10元。加蛋3元,加肉5元。
"生意不错啊。"沈言感叹道。
"那是!"孙小北手上不停,嘴上却能说会道,"我跟你说,我可是研究过的,这个点位刚好是下班族和逛街的人必经之路。你呢?今天卖了多少?"
沈言有些尴尬:"11根烤肠。"
"啊?"孙小北惊讶地瞪大眼睛,差点把面条甩到顾客身上,"不会吧?你不是挺会做生意的嘛,咋才卖这么点?"
"说来话长。"沈言摇摇头,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她继续忙活。
孙小北手上不停,嘴上还跟顾客寒暄着:"大叔,您的加肉大碗,趁热吃啊!"
沈言默默看着她熟练地拉面、煮面、加料,人虽不多,却一刻不得闲。大约半小时后,人流渐渐散去,夜市也到了收摊的时候。
孙小北抹了把额头的汗,拉着沈言坐下,给他下了碗牛肉面:"来,吃口热乎的,别想那些没用的。"
沈言尝了一口,确实美味。他忍不住问:"你生意咋这么好?"
"没啥特别的,"孙小北边收拾摊位边说,"就是面多料足呗。我这面是真材实料,一碗能顶仨。"她指了指煮面的大锅,"你看那些面摊,煮出来都缩水。我这不一样,下得多,吃得饱。再说我肉也给得足,顾客都说实在。"
她舀起一勺汤:"尝尝,这汤熬了一上午,纯骨头汤,不放味精。来这儿吃的都是回头客,都喜欢我这口味。"
沈言摇摇头:"我想太多了。"
"别耷拉脸啊,"孙小北拍拍他的肩膀,"咱俩一起干呗?你不是说要搞什么烤肠品牌嘛。我这摊位热闹,咱俩一起,肯定红火!"
"你就这么信我?"沈言有些意外。
孙小北嘿嘿一笑:"我看人贼准。你今天栽了跟头,下次肯定爬起来。再说了。。。"她眨眨眼,笑得狡猾,"要是你真不行,我还能白捡个帮手,多赚呢!"
沈言被她逗笑了。这姑娘,真够劲儿,什么都敢说。也许这才是他缺的——不瞎琢磨,就是干。
"行,"沈言点头,"明天我去找便宜货源,然后咱再合计合计。"
"说话算话啊!"孙小北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谁反悔谁是小狗!"
沈言哭笑不得,还是跟她拉了钩。
收摊回家的路上,沈言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或许,夜市之行并非全是失败,至少他遇见了这个如阳光般的姑娘,也明白了理论与实践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