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将军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白晚晚站在原地,心跳如鼓,久久不能平静。
清晨的阳光穿透窗棂,洒在白晚晚的梳妆台上。
铜镜中的女子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却掩不住眸中的光彩。
她轻轻抚过发髻,指尖不自觉地触碰昨日萧墨延拂去梨花的位置。
"小姐,宫里来人了!"丫鬟小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是皇上的圣旨到了!"
白晚晚手中的玉簪差点滑落,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襟快步走向前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工部侍郎郑德全贪墨治水银两,构陷忠良,罪不容诛。。。原工部郎中白盛忠勤体国,蒙冤受屈,加封太仆寺少卿。。。"
白晚晚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宣旨太监走后,府中上下喜极而泣。白晚晚回到书房,却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紫檀木匣。
"这是。。。"白晚晚打开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精钢打造的机关手臂,关节处雕刻着细密的虎纹。
白晚晚认出了那纹样——与萧墨延给她的猛虎令如出一辙。
匣中还有一张字条:「白公忠义,岂可因一臂之失而废?此物乃西域巧匠所制,望笑纳。——萧墨延」
"萧小将军竟如此用心。。。"白晚晚声音哽咽,独手抚过那冰冷的金属,机关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白晚晚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想起昨夜月光下那人深邃的目光。
她正欲开口,小翠却匆匆来报,"小姐,郑府派人送来帖子,说是郑小姐邀您明日赏花。"
"郑小姐?郑德全的女儿?"白晚晚蹙眉,"她父亲刚被下狱,她还有心思赏花?"
白盛沉吟道,"郑家与太子关系匪浅,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白晚晚捏紧手中的帖子,纸张在她指尖发出轻微的脆响。
"我去。"白晚晚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正好看看郑家还有什么把戏。"
---
次日晌午,白晚晚乘马车来到郑府后花园。
令她意外的是,萧墨延竟也在席间,正与几位朝中大臣交谈。
他今日着一袭墨蓝色锦袍,玉冠束发,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白小姐来了。"郑玉儿起身相迎,一袭鹅黄纱裙衬得肤如凝脂,丝毫看不出家道中落的颓唐。
她亲热地挽住白晚晚的手臂,"多日不见,姐姐愈发标致了。"
白晚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向众人行礼。
当她转向萧墨延时,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目光中含着若有似无的关切。
"白小姐。"萧墨延微微颔首,"听闻白大人已经试用那机关手臂,可还顺手?"
"多谢殿下关怀,家父说精巧非常。"白晚晚垂眸答道。
却听郑玉儿轻笑一声,"将军对白家真是关怀备至呢。不过。。。"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白晚晚素雅的衣裙,"有些人怕是配不上这样的厚爱。"
花园中骤然安静,白晚晚感到无数目光刺在自己身上,耳边嗡嗡作响。
"郑小姐此言差矣。"萧墨延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白大人忠直清廉,白小姐孝感动天,正是我大梁楷模。倒是某些靠贪污敛财养出的金丝雀,才真叫人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