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先生,夫人从中午出去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回来。”
傅津白一听,气鼓鼓地说:“妈妈肯定是生气了。我真的服了她!都多大的人了,她还搞离家出走这一套,爸爸你把我放下来,我要给她打电话!”
下一秒,傅津白就用电话手表给顾思潼打电话。
响铃没一会儿,顾思潼接起了电话,她很冷漠:“有事?”
这会儿的顾思潼,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化疗很痛,那么长的针扎进脊椎,一瓶接着一瓶的药水,她还滚针了好几次,在这期间,父子俩没有一个给她打电话。
这会儿,怕是回到家发现她不在了。
“爸爸带我出去玩也不行吗?你生我们的气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要离家出走,有你这样当妈妈的吗?”
傅津白对她是一通数落。
这样顺理成章的语气,是跟傅南叙学的。
他对顾思潼就是这样,不耐、厌恶,但顾思潼每次都逆来顺受,傅津白也是有样学样。
上辈子,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傅津白都嫌晦气,不肯来看一眼。
顾思潼对眼前的一切,突然就不在乎了。
即便是亲生,没有爱,也还不如陌生人。
她语气淡淡地道:“你们出去玩我为什么要生气?何况你们不是去玩,不是陪姜岁岁去医院了吗?助人为乐,我应该高兴才对。”
姜岁岁只是痛经而已,但这对父子俩却一直陪在姜岁岁的身边,好像她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一样。
电话手表接通便是免提。
顾思潼这话自然也传进傅南叙的耳中,傅南叙看到傅津白委屈到说不出话来,当即就拿过电话手表。
他一边走,一边上楼,同时冷漠地掷话:“顾思潼,你长本事了?还学会了跟踪。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能不能给孩子好好地做好榜样?”
顾思潼只觉得好笑,旋即又觉得悲哀。
在他眼里,她是不是就是个只会绕着他们转的傻子?
“你要不要去看看今天的新闻头条?你们一家三口热搜上挂了一天了。”
傅南叙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岁岁是因为去找津白过了号,我们才陪她来的。”
顾思潼扎着针的手攥紧,立刻就觉得针孔处痛如刀搅,“那上次呢?学校开放日,你们连我都不通知,让姜岁岁去当妈妈?”
傅南叙耐心宣告殆尽,语气也冷了下来,“顾思潼,你别无理取闹。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你身为母亲,津白却不邀请你去参加开放日。”
顾思潼轻笑出声。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卑鄙无耻,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我既然在你们眼里一无是处,你为什么要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呢?离婚吧。明天九点,我们民政局见。”
傅南叙顿时就怒了,“当初要不是你下药闹到爷爷那去,我压根就不会娶你。这几年我也是看在小白的份上不想跟你多计较,你别得寸进尺。”
顾思潼很想说,她是被算计的,那一晚,她也是受害者。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必要。
这些话她说了无数次了,傅南叙要是能听进去,他们也不至于这样水深火热。
药效让她有些困顿,她声音疲惫道,“从九点开始算,如果明天十点我等不到你,你就等着收起诉书吧。”
这婚,她是一定会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