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尊者……”
“可惜吗?”他问。
“当然可惜,这簪子看款式和做工,都是顶好的,就这么摔了如何不可惜?”“是啊…可惜了。”
可惜,她本能收下自己的簪子的。
林娇娇不知席罗城口中的可惜是什么意思,见四周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倾身靠在男人胸前,举着自己的手背。
“尊者,娇娇的手被好痛啊,能不能再为娇娇包扎一回?”
“昨日在凉亭不是上过药了,怎么还这般严重?”
林娇娇长睫微微颤动,然后她小声哽咽着说道。
“教主…让我干的都是粗活,自然好不了。”
说罢林娇娇又呼了声痛,引得男人蹙眉。
“那你,来我房间吧。”
“……嗯。”林娇娇怯怯点头,眼里洋溢着喜色。
席罗城的房间阴暗的有些阴森,里面的摆设古朴至极,初次进到男人的卧房,林娇娇被吓了一跳。
虽然干净,整洁,还燃着香味宜人的熏香,但她呆惯了玲凤枝那温馨素雅的房间,冷不丁来到这,不由打了个冷战。
好冷,冷的她不得不用内力去抵抗。林娇娇环视一圈,好奇问道。“尊者,您的屋子怎么没有烛台和夜明珠啊?这么黑日常不会不方便吗?”
席罗城摇摇头,“习惯了。”
嘴上说习惯,其实他本人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的反而不喜欢那种过于明亮的房间。
他提着药箱走来,取出里面的纱布为林娇娇包扎。
一圈又一圈,纱布交缠之间,二人的手难免相触,林娇娇隐在黑暗中的脸愈发的红。
“尊者……”林娇娇低低喘着闷气,好似在忍着痛,口中不断呢喃,仿佛只有含着这两个字,才能忍耐下去。
席罗城抬眼看她,唇角的弧度依旧未变。
就在林娇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感受到气氛逐渐暧昧升温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下一秒,一个只穿着粉色绣花抹胸长裙的女子扭着腰走进房间。
“哎哟,大人,这是哪位妙人啊,奴家怎么没见过呢?”
一室旖旎被瞬间打散,林娇娇怔愣着看向倚在门边的女人。
“你是谁?”林娇娇问。
席罗城淡然回道:“她是澜儿。”
澜儿?
怎么又来一个女人?
“她是您的…什么人?”
澜儿笑着走到她面前,语气不屑,“奴家这个时候出现在这,还用得着问?自然是大人的妾!”
席罗城眯了眯眼,哪怕林娇娇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是不是真的,他也没开口回答。
林娇娇只觉自己被羞辱了,推开席罗城跑了出去。
“澜儿,你什么时候从血池回来的?”“大人好坏,都不关心奴家受没受苦,委不委屈。”
澜儿贴上席罗城的脊背,吐气如兰,手在男人胸前上下抚摸,试图引起男人的兴趣。
“庄重些。”他拍开澜儿的手,白皙指节掸了掸衣服,“怪你顶撞她,你该受的。”
“是是是,奴家知错!”澜儿起身,从桌边端起一只茶碗,“大人,来一碗吧。”
“你倒乖觉。”席罗城没拒绝,将药箱退到一旁。澜儿用匕首划开手腕,血液滴滴落入褐色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