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睡了,生怕了尘疯病犯了要做她的观世音。
上次,她本想用那把剔骨尖刀偷袭,戳死了尘。
但她放弃了,她担心这是了尘给她设下的计谋,如果人没戳死,反而暴露自己的杀心,就不值当了。
在了尘问出那个问题时,她更加确信他是在试探自己。
这小子,还挺贼。
她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了尘就在房门口处铺了一床软被,背对她打坐。
房间寂静的落针可怎闻,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喂,我饿了。”
了尘搭在腿上的手松开,“想吃什么?”
“城南那家烧饼。”
了尘想起上次他们一块在城南的大街为乞丐施粥,铃凤枝蹲在旁边一直望着那家李氏烧饼铺。
“你上次不是说他家的烧饼有股怪怪的味道,难闻的很吗?”
铃凤枝:“你真啰嗦啊,我现在犯贱又想吃不行吗?”
她翻过身,闷声闷气的埋怨,“你不愿意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照顾好我。”
一通话说下来,了尘不由自责起来。
“好。”他走上前来,将铃凤枝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语气泛着温柔,“贫僧去去就回。”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颈侧,女人有些尴尬的用手挡住,没再回答。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又等了片刻确定他不会去而复返,她立马起身打开窗台。
特殊的口哨声刺破黑夜。
一个黑衣人悄然出现在窗边,他腰间挂着一个翠色莲花玉牌,一指长,两只宽。
来者,正是极乐教之人。
“见过教主!”
来人精明锐利的眼时刻关注外边的动静。
“不用躲藏,那疯和尚不在。”
“教主,尊者要属下找到您后将此药给您。”
铃凤枝接过手下递来的药包,问道:“这是什么药?”
“穿肠毒药。”他回答的干脆,“尊者知晓您的性子,所以特意送来这可以使中药者在三个时辰内肠穿肚烂,血肉蒸腾的至毒。”
铃凤枝不由冷笑,语气嘲讽。
“他倒是有心,有空想这个没空来接我回去。”
男人身子一颤,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连连磕头请求恕罪。
铃凤枝似乎已经想到那男人派人来时是用什么表情,什么样的语气,戏谑的下命令。
“呃…教主,如果没有吩咐,属下这就先行告退,您……”
话音未落,二人同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