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一只脚踏了进来。
“你醒了?”了尘声音淡淡,表情没有一丝起伏。
羞愧,难堪,得意,不屑通通都没有。
他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来到桌旁,自顾自唤铃凤枝过来用饭。
铃凤枝是从开明的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不会因为被欺辱了就自暴自弃,寻死觅活。
她只会利用一切机会弄死对方,才不会痛哭流涕质问对方为什么要侵犯她。
可是,当她看见了尘这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的模样,还是被气到咳嗽。
“怎么了?是不是昨夜受了风寒?”了尘走上前来,伸手欲探上铃凤枝的额头。
铃凤枝眸光一冷,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力气用了十成十,了尘猝不及防。
“怎么?高高在上的佛子吃饱喝足了,就当起正人君子了?”
了尘愣怔着抚摸上自己泛红的面颊,面露疑惑。
他抿抿嘴,道:“贫僧刚刚是在客栈楼下待着,并没有只顾着自己吃喝。”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贫僧见你一直在休息,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去和店家拿饭菜……”
铃凤枝:?
她说的吃饱喝足是这个意思吗???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好你个,好你个……”铃凤枝咳得厉害,头也晕晕沉沉的。
了尘见状,立刻意识到她这是发烧了,连忙要出去给她买药。
“买药?”铃凤枝冷笑着倒在榻上,“那你多买点砒霜,鹤顶红。”
“那是毒药。”
“就是如此我才让你去买。”
了尘推门的动作一顿,不解的回头。
铃凤枝也恰好从榻上转头看他,二人四目相对。
了尘眼中的她此刻的模样,十分脆弱,娇美。
长发披散在枕边,漆黑如墨的双眸定定的望着他,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似有话要对他讲一般。
了尘:“贫僧去去就回。”
说罢,他快速换上房门,飞快消失在门口。
屋内,铃凤枝缓缓起身。
这一路上,了尘心事重重。
今早他于梦中清醒,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
身边,是双眉紧促,睡相不安的铃凤枝。
他如遭雷击,整个人被吓到掉下床去。
他记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模糊记得自己昨夜在河边与铃凤枝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