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郡主府的雕花窗棂上,然而,这温暖的光线却未能驱散旺旺心中如阴霾般的焦虑。她从睡梦中辗转醒来,脑海里依旧是昨日清明祭祖时向阳对吟霜关怀备至的画面,像刺一样扎在心里。
旺旺起身,随意披了件衣裳,坐在铜镜前,目光呆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满是憔悴与迷茫。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与向阳相识已久,那些相处的点滴,她都视若珍宝,为何向阳却始终未能真正将心完全系在自己身上。
痴迷于向阳,这份感情深入骨髓。每当想到向阳,整个的心便如小鹿乱撞,既甜蜜又苦涩。记得向阳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回放。渴望向阳能像自己在意他一样在意自己,渴望他的目光能更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焦虑如藤蔓般在她心中肆意生长,紧紧缠绕,令她喘不过气来。担心吟霜会彻底夺走向阳的心,害怕自己与向阳之间仅有的那一丝可能也会消失殆尽。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旺旺坐立不安。
旺旺在房内来回踱步,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思绪纷乱如麻。一会儿想着要不要主动找向阳表明心意,可又怕此举会让向阳反感;一会儿又揣测着向阳对吟霜究竟是何种感情,是不是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看到我的真心?”旺旺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满心满眼都是向阳,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旺旺的情绪。觉得自己就像在黑暗中追逐着一束光,明知艰难,却又无法停下脚步。
到了午后,焦虑的情绪丝毫未减。旺旺实在无法忍受这内心的煎熬,决定前往与向阳常去的那处湖边。一路上,步伐急切又慌乱。当看到那熟悉的湖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里曾留下他们许多美好的回忆。可如今,那些回忆却像一把把利刃,在她焦虑的心上划出道道伤痕。
旺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望着平静的湖面,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不知道自己与向阳的感情究竟该何去何从,这份对向阳的痴迷,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焦虑之中,无法挣脱。
自清明宫宴后,旺旺的心情便一直被阴霾笼罩,连续两个月,向阳都未曾与旺旺讲过一句话。每当旺旺试图靠近,向阳总是刻意回避,眼神里透着疏离。旺旺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痛苦与失落如影随形。
但日子终究要继续,旺旺深知不能一直沉浸在感情的泥沼中。旺旺望着空荡荡的郡主府,心中暗暗发誓,要重新振作起来。思来想去,旺旺决定重拾旧业,带着小向去赌场碰碰运气,赚些不义之财。毕竟,旺旺虽顶着郡主的头衔,却尚无自己的事业根基。
这日,旺旺精心打扮一番,身着一袭利落的黑色劲装,头戴黑色斗笠,将面容隐于阴影之中。小向也一副精干模样,紧跟在旺旺身后。二人来到龙国最大的赌场——风云赌坊。刚踏入赌坊,嘈杂的声音便扑面而来,骰子滚动声、筹码碰撞声、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赌坊内烟雾缭绕,灯光昏黄,弥漫着一股紧张又刺激的气息。
旺旺径直走向一张赌桌,周围围满了人,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骰子赌局。庄家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眼神犀利,透着精明与狡黠。他熟练地摇晃着骰盅,那声音在旺旺听来,仿佛是命运的召唤。
旺旺深吸一口气,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声音清脆:“我押大!”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旺旺身上,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骰子停下,开出“大”,旺旺嘴角微微上扬,赢得了第一局。周围响起一阵惊叹与羡慕的声音,也有人不屑地撇嘴,认为旺旺不过是运气好。
然而,好运并未一直眷顾旺旺。接下来的几局,旺旺连连失利,银子如流水般输了出去。小向在一旁心急如焚,小声劝道:“郡主,要不咱们先撤,今天运气似乎不太好。”旺旺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再试试,我就不信邪。”
旺旺仔细观察着庄家的动作,只见庄家每次摇骰盅时,右手小指总会微微翘起,似乎在控制着骰盅的力度和角度。旺旺心中一动,开始留意骰子滚动的声音,试图从中分辨出骰子的点数组合。
终于,在又一局开始前,旺旺看准时机,趁着庄家分神的瞬间,迅速出手,在骰盅即将落下时,轻轻弹了一下其中一个骰子。这微小的动作,旁人根本无法察觉。骰子停下,开出了旺旺想要的点数,旺旺再次赢了。
随着旺旺赢的次数增多,庄家开始警觉起来。他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旺旺,试图找出旺旺出千的证据。但旺旺行事谨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庄家恼羞成怒,暗中指使几个打手准备对旺旺动手。
就在打手们蠢蠢欲动之时,旺旺突然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正是郡主令牌。旺旺将令牌往桌上一放,冷冷地说道:“你们若是不想惹上麻烦,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众人见状,皆是一惊,赌场老板听闻消息,赶忙从后堂赶来,满脸堆笑地向旺旺赔礼道歉,并承诺给旺旺提供最好的赌局环境,还奉上了一笔丰厚的筹码。
旺旺并未理会老板的讨好,继续在赌桌上厮杀。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短短几个时辰,旺旺便赢了个盆满钵满。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旺旺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离开赌场后,旺旺望着手中的银票,陷入了沉思。这些不义之财虽然来得容易,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旺旺想起龙国如今的局势,人才匮乏,许多有志之士因家境贫寒而无法接受良好的教育。旺旺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创办一个学院,为龙国培养人才。
旺旺深知,要实现这个目标并非易事,但此刻的旺旺,已不再是那个被感情左右、无所事事的郡主。旺旺决心用这笔钱开启自己的事业,为龙国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在这片风云变幻的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旺旺自赌场满载而归后,便全身心投入到学院的筹备建设中。从选址、规划到聘请师资,每一个环节她都亲力亲为,不敢有丝毫懈怠。经过数月的精心筹备,学院终于迎来了开业大吉的日子。
当日,学院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地学子听闻龙国有了这样一所专为培养人才、不问出身的学院,纷纷慕名而来。旺旺站在学院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每一位前来报名的学子,她的眼神中满是对学院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招生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旺旺穿梭在人群中,耐心解答着学子们的各种问题。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约莫三岁的小男孩,粉雕玉琢,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他有着白皙嫩滑的脸蛋,泛着健康的红晕,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犹如黑宝石般明亮澄澈,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仿佛两把小扇子。高挺的小鼻子下,是一张总是微微上扬带着笑意的小嘴,笑起来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可爱至极。
小男孩身着一件干净整洁的素色小袍,虽质地普通,却打理得一丝不苟,周身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气质。他在人群中不吵不闹,安静地看着周围忙碌的一切。当旺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小男孩主动走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脆生生地说道:“姐姐好,我叫小石头,我想上学。”他的声音软糯清脆,仿佛山间的清泉,格外动听。
旺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蹲下身来,温柔地问道:“小石头,你这么小,为什么想上学呀?”小石头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我想变得很有学问,以后帮助像我爹爹娘亲那样辛苦劳作的人。”听到如此懂事又有志向的回答,旺旺心中大为触动。
在交谈中,旺旺得知小石头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但奶奶年事已高,实在无力供他读书。旺旺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又有礼貌,小小年纪就心怀大志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决定收养小石头,让他成为自己的弟弟,并为他取名为卫生纸。
卫生纸听闻后,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一下子扑进旺旺怀里,甜甜地喊了声:“姐姐!”旺旺紧紧抱住他,仿佛抱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从此,卫生纸便在学院安了家,而旺旺也多了一份责任与温暖,她将带着这份新的羁绊,继续为学院的发展,为龙国培养人才的目标而努力前行。
月中,学院按例放三天假。旺旺一拍脑袋,寻思着这段时间忙得像个不停转的陀螺,自己、小向和卫生纸都没好好放松过,于是大手一挥,决定带他们去城中大名鼎鼎的红楼听戏。
三人来到红楼,刚跨进门,就像被热闹的浪潮给卷了进去。那里面雕梁画栋的,锦幔跟瀑布似的垂着,台下摆满桌椅,桌上的茶点精致得像艺术品。此时台上正咿咿呀呀唱得热闹,丝竹管弦声搅和在一起,就像一场声音的大派对。
他们找了个前排的好位置坐下。小向像只没见过世面的土拨鼠,脖子伸得老长,左顾右盼。卫生纸则乖乖地窝在旺旺身边,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台上。没一会儿,一场戏唱完,台下掌声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响。紧接着,戏班班主像只欢快的胖鸭子,扭着身子走上台,咧着嘴笑道:“接下来,有请咱们红楼的台柱子——坤坤,给大家来一出超精彩的好戏!”
随着一阵悠扬得像煮面条时水开冒泡的丝竹声,一个身影扭扭捏捏从后台晃了出来。嘿,这坤坤,长了张标准的桃心脸,那线条柔得跟没骨头似的,下巴尖得能戳破气球,就像桃花开歪了的花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俏皮劲儿。一双狗狗眼,眼尾耷拉着,那眼睛亮得像俩小灯泡,清澈得能看见底,透着股无辜劲儿,仿佛在说:“我啥都不知道呀。”鼻梁高高地耸立着,像座小山峰,让这张脸瞬间有了立体感,既有男人的帅气,又带着点柔和的奶油味儿。
他身上那戏服华丽得像把彩虹披身上了,水袖甩起来跟两条不听话的长蛇似的。乌黑的头发束得高高的,脑袋上顶着个凤冠,上面的珠翠晃来晃去,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跳舞,折射出五彩光芒,差点闪瞎众人的眼。他一张嘴,歌声婉转得像只喝醉了的黄莺,清脆得不像话,每个音符就像小钩子,直接把人的心给勾住了。唱戏的时候,他那眼神跟装了小马达似的,滴溜溜乱转,一会儿含情脉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像被春风吹过头了;一会儿眉头一皱,又让人忍不住想:“这孩子咋啦,是不是丢了糖?”
旺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向和卫生纸也跟中了邪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曲唱完,台下的掌声和叫好声简直要把屋顶掀翻了。坤坤在台上扭了个漂亮的身,盈盈下拜,然后像只敏捷的小兔子,蹦跶着退入后台。旺旺心里像猫抓似的,对这坤坤好奇得不行,赶紧吩咐小向去后台把坤坤请过来唠唠。
没一会儿,坤坤在小向的带领下,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来到旺旺桌前。他微微一欠身,细声细气地说:“见过郡主,不知郡主找在下有啥事呀?”凑近一看,坤坤那脸精致得像假的,皮肤白得像刚刷的墙,细腻得能反光,在烛光下就像块会发光的羊脂玉。
旺旺咧着嘴笑道:“刚才听了你的戏,好家伙,简直惊掉我下巴,忍不住就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这唱功和演技,简直绝了,都快赶上天上的神仙啦!”坤坤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个熟透的大苹果,不好意思地说:“郡主可别打趣在下啦,在下就是瞎练,会那么一丁点儿而已。”他说话的声音软乎乎的,嘴角还一直挂着个淡淡的笑,就像抹了蜜似的,让人听着浑身发软。
卫生纸仰着小脑袋,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崇拜地说:“哥哥,你唱得也太好听啦,我以前听的那些戏,跟你比起来,就像小猫叫似的。”坤坤一听,乐了,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卫生纸的头,那手嫩得跟豆腐似的,温柔地说:“小弟弟喜欢就好,以后想听戏,尽管来红楼找哥哥,哥哥给你唱独家小曲儿。”
就这样,旺旺和坤坤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从戏曲的各种门道,聊到各自的人生理想,那场面,热闹得就像菜市场。旺旺说得手舞足蹈,一会儿比划着唱戏的动作,一会儿又模仿着不同角色的唱腔,逗得坤坤和卫生纸哈哈大笑。
坤坤也来了兴致,讲起自己学戏时那些有趣的糗事。他说有一次在台上唱戏,唱到深情处,本想优雅地甩个水袖,结果用力过猛,水袖直接飞了出去,像个失控的风筝,不偏不倚地糊在了旁边乐师的脸上,那乐师正专心拉着二胡呢,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吓得手一哆嗦,音调瞬间跑了十万八千里,好好的一场戏,差点变成了喜剧闹剧。台下的观众先是一愣,紧接着哄堂大笑,差点把屋顶给笑塌了。
旺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说:“那后来呢后来呢?你咋收场的呀?”坤坤故作无奈地耸耸肩,说:“我当时也懵了呀,但戏还得接着唱不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假装这是戏里的特别环节,一边唱一边冲那乐师使眼色,让他赶紧把水袖扯下来。那乐师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扯掉水袖,结果又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锣,‘哐’的一声,好家伙,那场面,简直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