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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第2页）

沈萧然突然明白了：＂你们。。。用双生封印术控制了影狩基因？＂

白璃点头：＂不是消灭，而是平衡。影狩之力本身并非邪恶，只是过于霸道。＂她展开手掌，一团银光浮现，＂就像光与影，阳与阴。。。万物需要对立面的制衡。＂

＂但周玄的记录显示。。。＂靳炎皱眉，＂影狩基因会完全吞噬宿主。。。＂

＂因为他只看到了失败案例。＂夜墨冷笑，＂那些强行植入、未经同调的实验品。真正的共存需要两个条件——灵魂标记，以及。。。＂

＂自愿的牺牲。＂白璃轻声补充，目光落在沈萧然身上，＂你母亲差点就成功了，可惜。。。＂

沈萧然胸口发紧：＂可惜什么？＂

＂时机未到。＂白璃摇头，＂双生封印术必须在影狩完全觉醒时施展，早一刻无效，晚一刻致命。沈月华尝试得太早了。＂

靳炎的黑炎不受控制地窜出：＂所以你们是说，要等到月圆之夜我完全变成怪物时，才有一线希望？＂

＂不。＂夜墨直视他的眼睛，＂是等到你接纳影狩为你的一部分时。抗拒只会加速它的反噬。＂

星空突然扭曲，平台开始震动。白璃的身影变得透明：＂时间到了。。。记忆空间无法维持太久。。。＂

＂等等！＂沈萧然急切地问，＂月华石的作用是什么？净妖泉在哪里？＂

夜墨也开始消散：＂月华石是媒介。。。净妖泉在。。。＂他的声音被一阵刺耳的噪音淹没。

空间崩塌的瞬间，靳炎一把抱住沈萧然，黑炎形成保护罩。两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回现实，重重摔在湖岸边。

沈萧然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发现天色已暗，湖面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浑身湿透的衣服和仍在刺痛的灵魂标记，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一场幻觉。

＂你听到了吗？＂靳炎的声音异常紧绷，＂接纳影狩。。。这简直是。。。＂

＂疯狂。＂沈萧然接话，却在思索另一个问题，＂但夜墨确实做到了。而且母亲尝试过。。。＂

靳炎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不。我不会冒险让你尝试那个封印术。如果失败。。。＂

＂我们会一起死。早就知道了。＂沈萧然平静地说，＂比起眼睁睁看着你变成怪物，我宁愿赌一把。＂

靳炎的爪子刺破了他的衣服，眼中暗红与黑瞳激烈交锋：＂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沈萧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因为灵魂标记意味着同生共死。还因为。。。＂他凑近靳炎的耳边，轻声道，＂我爱你，你这专横的蠢猫。＂

靳炎的身体僵住了，黑炎瞬间熄灭。沈萧然通过标记感受到海啸般的情绪波动——震惊、恐惧、喜悦、绝望。。。最终归于某种决然的平静。

＂我也。。。＂靳炎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正因如此，我不能。。。＂

沈萧然用一个吻堵住了他剩下的话。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如此毫无保留——沈萧然将全部感情倾注其中，通过灵魂标记直接冲击靳炎的心防。

靳炎起初抗拒，但很快回应，黑炎与银光在两人周围交织成绚丽的漩涡。当分开时，靳炎眼中的暗红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沈萧然从未见过的柔软。

＂笨蛋。＂他低声抱怨，却将沈萧然搂得更紧。

＂那也是爱你的笨蛋。＂沈萧然笑着回应，然后指向湖对岸，＂看那边。＂

雾气散开处，一条狭窄的小径显现出来，蜿蜒通向山壁上的洞穴。洞口隐约有银光闪烁，与月华石的光芒如出一辙。

＂姑姑说的捷径。＂沈萧然确信无疑，＂通往神木林。＂

两人谨慎地渡过湖泊，进入洞穴。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墙壁上覆盖着发光的苔藓，提供微弱的照明。随着深入，沈萧然注意到墙壁上开始出现壁画——与青冥峡谷实验室里的类似，但更加古老。

＂这是。。。＂靳炎停在一幅巨大的壁画前，爪子轻触表面，＂双生封印术的图解？＂

沈萧然凑近观察，心跳加速。壁画详细展示了两个身影——一狐一猫——如何通过灵魂标记连接彼此灵力，形成内外双重封印。虽然细节模糊，但基本原理清晰可见。

＂母亲施展的不完整版本。。。＂沈萧然喃喃道，＂她缺少了外部循环这部分。＂

靳炎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黑炎爆发性地窜出。沈萧然立刻展开八尾，灵丝缠绕全力运转，但这次黑炎抵抗得更加激烈，甚至开始反向侵蚀灵丝。

＂靳炎！坚持住！＂沈萧然额头渗出冷汗，灵丝一根接一根地断裂。

＂走。。。快走。。。＂靳炎的声音已经变形，带着非人的嘶哑，＂它要。。。出来了。。。＂

沈萧然没有退缩，反而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八条尾巴如茧般将两人包裹。在绝境中，他本能地激活了灵魂标记最深层的连接——意识再次沉入靳炎的精神世界。

这次的白空间几乎完全被黑雾占据，金色光点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沈萧然不顾一切地冲向光点，任由黑雾撕扯他的灵体。

＂靳炎！听我的声音！＂他抱住那团金光，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看着我！记住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