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偶尔会回忆他们一路走来的点滴,很可惜的是,它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失去光彩。
两个人站进电梯,小小空间里充斥着紧绷压抑的气氛。朱序指甲慢慢抠着指腹,不经意抬头看一眼上升的楼层数,发现镜子中梁海阳正盯着自己看。
她轻轻舒口气,抬手挽住他臂弯:“今天很忙吧?”
“没你忙。”梁海阳声音冷得令人胆寒。
朱序知道他误会了,其实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可身体里突然爆发的无力感,令她半个字都不想说。这种消极状态,或许会直接导致某种后果,她掌心的汗虽没停过,却就死般觉得无所畏惧。
朱序放下挽着他的手,继续沉默。
到十五楼后,电梯门开。
邻居家的孕妇和她母亲准备下楼去。
老人家健谈,每次见到他们都是笑眯眯的:“这么晚了,才下班呀?”
朱序正往外走,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感觉已有人搂住了她肩膀。
梁海阳脸上挂着笑容,回答老人家:“去接老婆了,最近降温,天色也黑得早,路不太好开。”他又将朱序往怀里压:“阿姨您下楼遛弯?”
“是啊,吃多了出去走走。”
“您慢着点,咱楼门前的路灯坏了。”
“好好。”老人家扶着女儿进电梯,忍不住地夸赞:“这孩子好啊,知道疼人,又细心又顾家,真是难得……”
电梯门缓缓闭合,老人家的声音被关在里面。
朱序觉得恶心,好奇他以什么样的心态收下这些赞美,又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不堪。
肩膀上的手越收越紧,要将她骨头捏碎一般。朱序心跳开始加快,如鼓般即将冲出喉咙。他拉扯着她,两个人的脚步凌乱交叠,随着“滴”一声开锁,她被重重甩在玄关墙上,来不及眼花,他的巴掌兜头扇了下来。
朱序竟终于松一口气,心速回复平稳,手心的汗也干透了。好像既恐惧这一刻的到来,又隐隐期盼和解脱。
防盗门咚地撞严,梁海阳松了领口的扣子,一步步逼近,声音也似恶魔般嘶哑:“和江娆吃饭?你他妈骗鬼呢?”
朱序身体慢慢下滑,脸颊此刻只感觉到胀和麻,但肩膀撞到了墙壁,疼得她冒冷汗。
梁海阳一把将她提起来,她轻得像片叶子,任他摆布:“和我过腻了吗?还是我现在已经满足不了你?”他整张脸都贴过来,咬牙切齿:“宝马没有宾利舒服吧?那男的有钱吧?帅吧?啊?!”
朱序偏头,躲开他的气息,却问:“你监视了我的手机还是车?”
梁海阳无声半刻,她这种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目光变得狠厉,捏着她衣领,大吼一声:“解释!”
朱序看回他的眼睛,想知道自己除了恨他,还剩什么。
“说话!”
好一会儿,“你他妈说的都对。”她情绪不见一丝起伏,很慢地说:“很帅,很有钱,我很喜……”
梁海阳又是一巴掌。
朱序身体向下滑去,到半路又被拎起,紧接着他虎口紧紧卡住了她的脖子。她脚尖触地,耳中轰鸣,无法喘息,有一瞬觉得自己将要就此死去,求生本能令她伸手抓挠,指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划破他的脖子。
梁海阳低吼一声,松开了她。
朱序大口喘息,却在晃眼间又被拽起,撞向门边的鞋柜。
只听咚一声闷响,她脑袋胀痛难忍,眼前泛白,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就已失去知觉。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