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楼云春拉下她的手,见她额头都被拍红了,便伸手揉了揉。
“你休沐,不正是后日?”
“后日怎么了?”
胥姜眼巴巴地看着他,“后日我答应了你爹上门去替他裱字画。”
楼云春嘴角又垂下去了,两次被捷足先登,他高兴不起来。
“我已经应了,不能不去,要不咱们改日?”
楼云春叹气,改日便改日吧,反正也是去自己家中。
胥姜见他闷闷不乐,便揭开竹篓挑了个红橘,剥来喂他。
“尝尝看,我儿时常吃这个。”她掰下一瓣送到他唇边。
他张嘴咬住,嚼了两口。
“好吃……”吧?她话还没说完,只见楼云春一张俊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酸啊?”
楼云春胡乱点头,被酸得说不出话。
“真这么酸?我先前吃了几个都不酸啊。”胥姜忍不住尝了一瓣,立马将橘子吐了出来。
妈呀,这个怎么这么酸?
她赶紧给自己和楼云春各沏了盏茶,将嘴里的酸味儿压下去。
过后,她端过楼云春送来这筐红橘与楼敬送来那筐比了比,发现有些许不同,楼云春送来这筐皮更厚。她又各自剥了一个来尝,果然楼敬送来那筐甜,楼云春送来这筐酸。
“你这筐橘子在哪儿拿的?”莫不是有别的用处吧?
“我爹书房里。”
“你没问过他?”
“没有。”
果然。
胥姜说道:“你过会儿还是给他还回去吧。”
楼云春忙不迭点头。
下朝后,楼敬回到楼宅。
进门先问给胥姜的南货送去没有,听小厮说送去了,才问起楼云春。
“照月回来没?”
“少爷回来过,又走了。”
楼敬‘哼’一声,他就知道儿子大了留不住。
小厮又道:“出门前,还将您留在书房的南货带走了。”
“带走了?”楼敬惊讶道:“两篓都带走了?”
小厮回道:“嗯,两篓都带走了。”
楼敬无语半晌,冷笑道:“黑心的崽子,酸不死你!”
那两篓南货里,有一篓是同僚托他带的酸橘,是给他害喜的夫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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