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却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景叙微微勾起唇角,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却没有拆穿,只是顺着她的话轻声道:“好,我去准备。”
她松开怀抱,翻身下床,随意地披上睡袍,然后走向电话,低声交代了几句。没多久,门铃响起,服务生送来了一大盒精致的早点。
景叙将食物摆好,动作从容而优雅,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她盛起一碗粥,舀起一勺后轻轻吹凉,凑到桑含宴唇边:“啊——”
桑含宴微微别开头,试图避开这过于亲密的举动。
“自己来就好。”她低声道,伸手想接过碗,却在稍稍用力时皱起眉——她的手腕隐隐发颤,身体的酸痛让她无法轻易施力。
景叙看出了她的不适,轻笑了一声,理所当然地端着粥碗,语气轻柔:“妈妈,别逞强。”
她的语气太自然,仿佛昨夜的关系变化后,照顾她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桑含宴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再拒绝,顺从地张开嘴,让温热的粥滑入口中。
米香与淡淡的咸味在口腔内蔓延,让她空荡的胃缓缓地填满,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正好对上景叙含笑的目光。
“好吃吗?”景叙低声问,眼底的宠溺毫不掩饰。
桑含宴轻轻点头,避开她的视线。
景叙满意地继续喂她,期间不时地变换喂食的方式,偶尔让她喝口豆浆,偶尔夹起一块小菜送到她唇边。
这样的亲密照顾让桑含宴有些不自在,却又无法拒绝。
她清楚地感觉到,这场关系的主导权早已不在自己手中。
一碗粥见底后,景叙用餐巾替她擦拭嘴角,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这样就好。”桑含宴轻声说,试图结束这份过于温存的照顾。然而景叙却没有离开,反而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柔:“还饿吗?”
桑含宴下意识地摇头,却被景叙握住手腕,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可我还没吃饱。”
她的语气带着某种暗示,让桑含宴心头一颤。
“小叙……”她想制止,却发现自己的语气里竟带着投降。
“怎么了?”景叙轻轻地笑了,手指滑过她的掌心,带着暧昧而挑衅的力道。
桑含宴的呼吸微乱,却仍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转移话题:“你今天不用去学校吗?”
景叙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已经毕业了,今天哪里也不去。”
“……”桑含宴心头一紧,“对不起,我——”
“我想陪你。”景叙打断她的话,语气理所当然,目光深邃,“或者说,我想让你重新习惯我的陪伴。”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让桑含宴一时无法回应。她避开景叙的视线,默默地拢紧身上的被子。
然而,景叙根本不打算给她退路。
“妈妈,”她低声唤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你知不知道,昨晚的你有多依赖我?”
桑含宴身体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抓紧被单。
“你哭着抱住我,说不要我离开,”景叙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击中她的防线,“现在怎么能说忘就忘?”
“我……”桑含宴的喉咙发干,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立场。
景叙俯身凑近,鼻息落在她的颈侧,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昨晚,你要我满足你,现在却想逃?”
“不是这样的……”桑含宴的声音颤抖,无措地想要解释。
“那是怎样?”景叙低低笑了,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下腭,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目光,“妈妈,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充满侵略性。
“如果你不想要我,为什么昨晚那样渴望着我?”
“我……”
桑含宴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拒绝,应该划清界线,应该狠狠推开景叙。然而,景叙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她熟悉的梨花香,强势地包围了她。
“妈妈。”景叙轻轻唤着她,语气带着些许沙哑,“别再说谎了。”
她低下头,唇贴上桑含宴的耳垂,轻轻地啃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