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抬手拦阻众人,试探着递出照片:“你是……周辉?”
“是的。我就是‘邪见邪智’的守护者,也是面燃大士案的诅咒根源。”周辉的笑容温和干净,和他血肉模糊的全身呈现出一种极端的反差:“别急,还是等我的五位同伴全部恢复再说。”
旋即,一道道人影褪去了身上的“乳白色”。
“咚!”
“咚!”
“咚!”
一道强过一道的诅咒,如同擂鼓一般敲叩在众人心房之上。
他们震惊的现,那位叫周辉的少年的实力,似乎在这六人当中还是偏弱的一位。
“呼……终于又‘阴阳合一’了。”一名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摸了摸未老先衰的枯白头。
与众人点头示意间,他的外套里,突然掉出一个孩童大小的扎彩纸人。纸人是个女孩,点着血红色的眼睛,围绕在男人身边蹦蹦跳跳。
“你是……提醒我们小心纸张的那位杨宇先生,为了复活妻子杀死对方族人的‘姻缘牌案件’凶手?”宁丰面露震惊:“我在诡异的体内看到的也是你,你来到古董店央求桑先生救你女儿一命,但出来的是钱翩翩,然后……”
宁丰看着一旁蹦蹦跳跳的女童纸人,顿时闭上了嘴巴。
“桑先生?”身着湘西服饰的温婉女人,三十出头的容貌下,一双眼却尽显苍凉:“不是空桑,而是桑先生吗?”
“夏婉女士?”宁丰看向手头第三张照片:“你是提醒我们小心毒虫的那位女士?手书记载,你是‘婴儿怨案件’的凶手,为了复活孩子而杀死害人者的那位?”
夏婉笑着点了点头。
“夏婉姐,杨宇大叔,他变成了桑……也正常吧。”一名穿着病号服的卷少年推着眼镜,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八九岁:“人理已经失败,那就只能尝试神理。这也是从‘空桑’到‘桑’的转变。”
宁丰不曾再开口。
因为,他看出这些人,似乎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下现在的局面。
不过关于这个少年的身份,照片手书也有记载,名为汪酉潮。
“双生坠”案件中,为了守护一个女孩,从玉佩当中幻化而出的人。以如今的诅咒之说对比,倒是和那种“以信仰成为诡异”的情况很相似。
紧接着,又是两位三十左右的青年。
一人穿着民国时期的军阀服饰,器宇轩昂,眉宇锐利。一人穿着民国时期的粉色长衫,手持流珠,清秀阴柔。
“刘龟年?云鹤先生?”宁丰心中一动,看向照片。
这两位根据手书记载,乃是上世纪战争时期,“胭脂雪”案件中的当事人。两人一者是军阀后人,一者是略通玄学的戏子名伶。为了抵抗他国的侵略者,各自以身体做了祭品,绝了当初他国术士的诅咒灾变。
而最后一位,是个一身红色大衣的长女人。女人脸色阴厉地站在那里不一言,和其余五人也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但从气息来说,也是此女最强,估摸着怕是比队长级也就差一点。
“这位……”宁丰眉心一蹙,看向照片。
“长生祭”案件当中,成为笔仙的王婵?性质上,倒是和汪酉潮有些相似。
“想不到一切布置,和当初桑所预料的分毫不差。”夏婉轻叹了一声。
“那就别耽搁时间了。”刘龟年指了指那些亡者:“先送他们上路吧,瀛洲牌坊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