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您听到了。」如棠对身边的警察说道。
警察点头,听得太清晰了。
张母的视线落在如棠身上,又看到她身边除了于耀阳,还跟了个陌生男人。
警察是便衣,张母不知道,还当这是如棠家的亲戚。
「我家是你和你儿子砸的吗?我母亲的轮椅也是你弄坏的?」如棠问。
张母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如棠的鼻子骂:「是我弄的,怎么了?那是我儿子的房子,你们要是不搬走,下次我们就打上门!」
「哦,打上门后,你想怎样?」如棠问。
「当然是打断你们的腿!」张母得意洋洋,甚至还挑衅似的看了眼于耀阳,又轻蔑地扫了眼于耀阳身边的便衣。
「这是我们老张家的地盘,我喊一嗓子,马上有十几二十个的男人围过来,打死你们都不犯法!」
「为什么不犯法呢?」如棠同情地看了眼作大死的张母,决定晚上回去就用她当反面教材,教育小月,出门在外,可不要口无遮拦,祸从口出啊。
张母没意识到如棠挖坑给她跳,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条街,我们老张家住了好几十年了,说是姓张也不为过!我们上头有人!这片的派出所里有我家亲戚,我们就是把你们打死,打残了,也有人兜着!」
这话纯属吹牛,就是张母故意说出来吓唬如棠的。
她以为如棠夫妻都是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胡乱吓几句就能老实。
没想到,撞枪口了。
「这位老同志,您说话注意点,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讲究这个的。」便衣听不下去了,这也太嚣张了。
「你谁啊?哦,我知道了,你是她姘头吧?」张母指了下如棠,上一眼下一眼扫着便衣,十分不屑地呵了声,「就你这小体格子,跟个小鸡子儿似的,你还想来我们家闹?儿啊,抄家伙,来人干架了!」
张母唯恐作死不够,使劲吆喝一嗓子,院子里窜出来好几个人,手里还拎着家伙。
于耀阳吹了个口哨。
好家伙,刀枪棍棒,挺全乎啊,这是给他准备的吗?
张郞拎着个棍子走在最后面,脸上还隐隐有得意的表情。
「就知道你们要来,我早就有准备了!识趣的把磁带交出来,否则我今儿就要你的命!」
这些拿着武器的小伙子,都是他从糖果厂找来的,都是他自己的人,张郞自信这局稳了。
如棠看他这作死的样子,忍不住压低声音对于耀阳说:「耀阳哥你看,多读书是有用的。但凡他受过一点教育,都不会用这种不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小月找机会,还是回学校读书吧。」
于耀阳点点头。
他以前还真不觉得上学有多好,但是如棠这段时间找机会就给他吹枕头风,他渐渐也觉得,上点学读点书是有好处的。
张郞这种人,都是接了父辈的班直接进厂,混几年走走关系,就当了厂里的小领导了。
让这种脑子空空的人手里有了小权力,真就像是耗子掉了米缸,没有个好。
「同志,你注意下影响,不要喊打喊杀,有话好好说。」便衣耐着性子劝。
为首拎着刀的小子是个愣头青,见张郞这个做领导的都那么嚣张,他也狐假虎威,抬起手里的砍刀对着便衣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