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庆阳的虹吸泵非常有效,看着汽车再次被注满汽油,我们都不由长松一口气。
不仅如此,我们还在这间民宿里找到几条浴巾和一管未开封的牙膏补充储备。
除此之外,我们在路上度过了一天,乌庆阳几乎什么都没说。
我绞尽脑汁,琢磨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要这么沉默,显然都不怎么成功。
我试着,真的试着,不生他的气。
乌庆阳没必要非和我说话,他不欠我什么,更不欠一个友好的态度。
但不管怎么样……聊几句或笑一笑会要了他的命吗?
下午时分,我们停了一会儿车,伸展四肢、解决内需。
乌庆阳检查发动机,虽然在我看来车子明明运转良好,但也许他只是为了避免和我说话而自己找事儿。
我第一百次摊开地图查看。
“看到什么了吗?”乌庆阳一边关上引擎盖一边问,然后回到驾驶座。
“没什么值得一提。”汗水顺着我的脖子滴落到胸口,枣红色的衬衣变得透明,皱皱巴巴地贴着胸口,映出里面黑色的小背心。
我扯了扯衣服,试着给自己扇出些凉风。
乌庆阳猛地扭头,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可能让他看到我的胸。
我天生就不是瘦子,妈妈和奶奶也都身材丰腴玲珑。
如果我有健康的饮食,至少十五岁之前,也会和她们有一样的体型。
不过,陨灾后我就再也吃不上饱饭,所以身上长不出肉,但我的胸部还是挺大,将背心撑得高高耸起,再被石子大的乳头顶出两个凸起。
吴磊曾经是我唯一的男友,有一次他带着调侃的笑容告诉我,我的两个乳房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流口水。
乌庆阳看起来很不舒服,但并没有特别惊讶我的大号乳房。
“抱歉,我身上的汗太多了,出不完。”我尽量不去感到尴尬,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严肃的成年人,但仍然能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烫。
“可不,我也是。”乌庆阳掀起短袖的下摆,擦了擦湿漉漉的脸。
我瞥见短袖下一身腱子肉,黝黑且泛着油光。
我也想这么做,但露出的皮肤可能会让乌庆阳跳下车逃之夭夭。
想到这个画面,我不禁咯咯笑起来,我不记得上次这么笑是什么时候。
乌庆阳飞快地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笑得停不下来。
“你没事儿吧?”
“是的。”我捂住嘴,试图停止笑声,但没有用。
“怎么回事?你歇斯底里还是怎么了?”乌庆阳越来越紧张。
“也许吧。”我仍然笑得停不下来。“对不起,我刚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乌庆阳启动引擎,将车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要分享一下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的嘴唇微微张开,乌庆阳真的想听我发笑的原因吗?他显然不知道怎么笑,而且说不定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
我摇摇头,说道:“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