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瞥他一眼,“国外的月亮圆吗?”
田阮抬头仰望空中那一轮小小的月亮,“月是故乡圆。”
“嗯。”虞惊墨走路很轻,皮鞋踩在夯实的土路上只有细微的声音。
田阮低头看着虞惊墨的裤脚,噗嗤一笑:“如果是在白天,路上肯定有很多灰尘。”
“……别说了。”
如虞惊墨这般精致的都市大佬,平时脚下踩的不是金丝大理石,就是价值百万的豪车,也就前两天陪田阮去薰衣草花田的时候踩过泥。
走了二里地,前方双闪亮着,虞惊墨牵着田阮走过去。司机是个白头发的老翁,用法语说:“这条路不好走,DU先生让我来接你。”
“多谢。”虞惊墨带田阮坐了进去,毛七自顾打开副驾驶的门。
田阮说:“Bonjour。”
老翁:“Bonjour。”
除此之外没再说话,老翁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又或者认定他们只会说几句简单的法语,无法交谈。
庄园确实古老,且小小的,一栋两层大房子,带一栋佣人住的小房子,还有一个马厩。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是大一点的别墅,周遭草木葳蕤,空阔寂然。
方圆十里,只有此处灯火通明,恍若奇幻瑰宝。
田阮忽然想起哈利波特,这座庄园就充满了那种魔幻的氛围,仿佛进去就是通往另一个世界。
他停下脚步,说:“我给我大哥打个电话。”
虞惊墨驻足等他。
田阮拿出手机,拨通杜恨别的号码。
“到了吗?”杜恨别嗓音慵懒,似乎刚醒来不久。
“大哥,你还在酒店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是让保镖给你地址了?”
“那你出来一下。”
片刻之后,换了一身绅士西装的杜恨别迈着长腿悠哉地走出主宅大门,只见满庭芳菲中矗立的三个人,庄园老管家颤颤巍巍走来,弯腰问候了一声。
田阮仔细瞅着杜恨别,双手攥紧背包带,走到他面前,“大哥,真的是你吗?”
杜恨别莫名其妙道:“不然呢?”
田阮越看这个地方越觉得诡异,“你向我证明一下,你是我大哥。”
“怎么证明?”杜恨别还从没向别人证明过他是他自己。
“你老婆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结婚,没有老婆。”
“回答错误,你老婆叫贺兰斯。”
“……”
田阮给出第二次机会:“大哥你的尺寸是多少?”
杜恨别:“……没量过。”
“但有一个人可以亲身以花去量,那个人是谁?”
“贺兰斯。”杜恨别这次回答倒是坚定得很。
田阮啪啪鼓掌:“恭喜你,回答正确,通关了。”
杜恨别嗤笑一声:“你的小脑瓜里整天都装了什么废料,小嘴叭叭的,虞惊墨都填不满是吧?”
“……”
“请进。”杜恨别在田阮面前做哥哥,在虞惊墨面前倒是一副仪表堂堂的“大舅子”模样。
虞惊墨领着田阮去吃饭,饭桌上不见贺兰斯。
田阮就问:“贺兰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