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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君舟民水是老生常谈,经由容洛说出却染了不少凌厉。齐四海明白容洛的话,虽多少不耻利用百姓,但也不得不心生感慨地同意的此事。毕竟,对此事下刀的人终究也只有容洛一人。

对待属下的宽厚尊重齐四海与郭庆看了个明白。这厢齐四海回了话,郭庆颇为激动,直接干脆地认了容洛为主。一一报上来长安寻齐四海的兄弟有几个,又听得容洛吩咐他接近向氏诸事,也全都答应了下来。后两日与齐四海带了其余四五名兄弟到了府中面见容洛,与斛珠、宁杏颜等人商议过行事需要注意的地方,郭庆领了两位兄弟去往闹市蹲守向氏之人,留了齐四海与两位兄弟保护容洛,便让一位稳重的郎君领了信回襄州报平安。

信中是齐四海亲笔。关于归顺安置种种,他都在信内说了个一清二楚。寨中团结一心,以齐四海马首是瞻,也用不着容洛操什么心了。

容洛写的那三封信也在同一日被送出去。徐云之得了信,因外事耽搁未能来府中商谈;庄舜然则是容洛叮嘱全心备考,结束殿试后才登临府上;至于吏部尚书贾清责,在得了信的第三日一大早,便穿了一身布衣,瑟瑟地从偏门入了公主府。

五月初百花盛放。插花可选的花枝也多了许多,以翠菊、仙客来、晚樱及扶桑四花装点瓶中。容洛将插花交给春日放回室中,接过鱼食喂起金鲤,跪坐在一旁的贾清责已满头是汗,脖颈脊背上更似下了雨一般。惊惶的模样,直让在廊下伺候的秋夕恒昌二人不自觉笑出声音——贾清责年过五十。平日以清廉,刚正不阿名誉朝野,一直都是镇静过分的冷面模样,素来更是不将任何女子与低于其品阶下的臣子放在眼中。谁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一天。

“贾尚书不必紧张。”将木盒放在一旁。望着金鲤穿过田田荷叶,容洛伸手逗一逗横桁站着的白鹘,神色疏漠,“你怀私心替门生择选高位一事本宫不会泄露。去信告知你本宫得悉此事,只是晓得尚书将担任今年选试考官,想让尚书帮本宫一个忙罢了。”

贾清责已经在这处坐了一个半时辰。这是容洛今日来同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本想好了诸多应对的措词,但到底始料未及,容洛竟是一句婉转也没有,开门见山地提条件,一下将他搅弄得不由怔忪。

哑声片时。贾清责抬袖抹去额头汗珠,细瘦的手掌握住潮湿一片的袖角,平稳声线下略有颤动:“殿下请讲。”

三年前殿试毕。他门生得了进士出身,选试时他作为考官,借用职务替门生行了方便。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原以为不会有人得知,也不担心自己名誉受损。因此,看到容洛来信,他是惊骇至极,还以为自己仕途到此为止了。所幸只是容洛获知,以此要挟做事尔尔。

珠瞳转至眼角。容洛看出他的想法,唇畔一抿,“尚书以为此事本宫如何得知?春梦好做,既已到了炎夏,尚书也该醒一醒了。”

这句话当然是唬贾清责的。她前生在前朝后宫游走,对朝中势力谂知,能在动荡朝局下仍在庙堂占据一席之地的,她大约都记得结局。或许详细不足,但细枝末节的东西也足够她使用。贾清责吏部尚书之位一直坐到夺嫡前夕,若是不是他那位门生酒后失言,在众目睽睽下报出从前贾清责利用便利为他安排肥差职务的事情,害贾清责锒铛入狱。贾清责熬了多年,合是该准备着晋升的。

【??作者有话说】

临时有个紧急工作下来,替换晚了些

第84章11。9晋|江独家发表

◎外放。(已替换)◎

贾清责握袖拭汗的动作愕然停止。

徇私枉法的事在山南群生,但在朝中依然十分罕见。谢家以忠君二字屹立朝堂,谢玄葑为人中正,纵然平日里圆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在这些事情上却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他本属重家党羽,这一事被谢家知道,难说不会成为对付重家的利器。谢家对依附者和敌对党臣的态度泾渭分明,如是他成了谢氏的箭矢,他亦等同得罪整个重家。

重家家主重锦昌做事果决,未曾有谢玄葑那样瞻前顾后、三思后行。他自认对重家不轻不重,假使出事,重锦昌必定会立即舍弃他并将他除之后快,以免后顾之忧。

看贾清责苍老面目上多了几分煞白。容洛起手摘掉白鹘足上的锁链,抬臂将白鹘接到案上,抚弄白鹘光滑油亮的羽毛,“谢相本欲上报陛下。若非本宫早前得知尚书为选试考官,觉着尚书有用处,把事情压下来。此时尚书大约已在刑部候审,说不准还会牵连满朝文武与今日殿试。毕竟借职务之便任意挑选官位,朝中应当也只有贾尚书一人了。”

轻浅的语调内饱含着犀利的恫吓,每一句话都教人不自觉去试想事情被揭露的后果——科举乃国事。每一年乡试会试殿试,都极力的在保持公平。探花如何,有多少水分已是不得已之举,朝试上皇帝是再不愿出错,更不想在这上面还将权利分给世家。这一任命的环节出了岔子还被翻到台面……皇帝大怒之余就算顾及朝堂生为愿意压下,但碍于律法,也必将彻查几年间所有经由考试入朝为官的臣子。

城门失守,殃及池鱼。枯枝裸露便使整颗参天大树遭受连根拔起,举子,臣子,勋贵,世家,容洛见过容明辕整治此事时哀嚎的庙堂,也听闻过贾清责腰斩后被掘坟鞭尸的下场。这大宣的朝野事事息息相关,环环相扣,现今将此事作为手中棋子,她何尝不是将贾清责,将整个吏部捏在了手里。

汗水从鬓角滴到衣领,布衣融开水渍,贾清责也明白此事将会弄出如何的场面。但此事除他与亲近之人外并无人知,快速思索一番,他暗骂一声门生糟心货。使劲咽了口唾沫,稽首一叩:“大殿下不必再提醒老臣……有何事,但凭吩咐老臣吧。”

叩头或许不大情愿。容洛并无不愉,也明了他是在气怒此事除赶走与除去门生以外没有任何法子,偏偏他顶着浩然正气的名声,也做不得这样的事,不敢做这样的事。对着她也只有憋屈二字。

案边还有几枝没有用上的夜扶桑。容洛拾起一朵给白鹘咬食玩耍,敛一敛衽,拨开玄蓝色的帔子。正坐着看向贾清责,坦陈筹算:“吏部掌官吏任免,今年选试尚书又是考官。本宫有一亲信正参试殿试,他及第后要由尚书考核。本宫不愿他留在京中,尚书若可再行方便,请将他外放襄州。”

这话叫贾清责登时疑惑。他经历过数场会试,及第者赐进士出身,是等同于有了远大的前途。人人都期望着留在长安为官,结交达官显贵,与世家公子饮酒骑射,博得步步升迁。容洛开口时他还以为她想留人在高位。怎想却是外放,还是去襄州那种小地方?

容洛正是在安排庄舜然出襄州为官。往年殿试后,皇帝只会为状元赐官职,榜眼、探花、传胪者则要同其余进士出身的贡生一道经历选试,通过再授予官职。自此飞黄腾达者有,默默无闻者有。襄州是下州,外放着实没有盼头,但她步步棋子都已安置,襄州官位上必须有她亲信留存。

指示春日将白鹘栓回横桁上。容洛并不对贾清责详尽解释,莞尔道:“于他来说,外放襄州是上上之选。谢少师处我已送过消息,只看尚书答应与否了。”

谢琅磬是太子少师。因太傅身体抱恙,担任选试四考官之一,容洛欲做此事时已跟谢家通了气,支持当然是拿到了的。而庄舜然品性端正,无人知他与谢家及她有牵扯,另外两位考官考量其声名、成绩、学识,必会公允行事。贾清责是考官,又管理吏部,他如能答应,那么事情便已是功成。

外放的安排于吏部而言不是难事。贾清责思量稍许,揣测了一下容洛用意,讪讪地抹了抹汗水:“老臣会尽心安排妥当。”

听容洛言语中的“及第”二字,那要被外放的考生必定优秀。但只要不是状元,左右安置都是简单的事。

选择利落。容洛凝视他片时,缓缓笑道:“如此,便请尚书多多关照庄舜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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