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聿靠在他的胸口轻喘着气,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让人看起来更加孱弱不堪,他闭着眼转向另一边脸靠着,下意识地蹭了蹭。
萧折渊感受到他这个动作,双臂将人抱紧,恨不得揉进骨肉里。
陛下又下令,从今往后,龙涎殿不许太监当值,更不许宫里太监靠近龙涎殿丶靠近君后,违逆者杖毙。
第65章春日
入夜,龙涎殿内,宫人撤下两盆炭火,但殿内依旧暖和,烛火照亮的龙床帷帐里头,萧折渊靠坐在床头,怀里搂着浅眠的人,锦聿中了软骨散后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萎靡了,太医又叮嘱不能多睡,所以萧折渊就将人抱在怀里靠着,让他舒服一些。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单薄的后背,萧折渊低头垂眸,「聿儿睡着了?」
怀里的人没有应声,而是用手指戳了戳他,示意自己没睡,萧折渊满眼柔情,他扬起嘴角,「别睡,今日睡太多了,待会儿头疼了。」
锦聿点了一下脑袋,睁开眼睛,他盯着那副水墨画的回型屏风看,耳边响起萧折渊的声音,「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祭日,聿儿同朕一起去,可好?」
锦聿闻言一愣,他抬头,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见爹娘谈话时,就提到过萧折渊的母后是正月里自缢去世的,然而再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那薄情忘恩负义之人,先是抄斩『叛国谋逆』的镇国公府,再是雇『强盗山匪』洗劫瑞王府,此等残害忠良的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
「聿儿?」见人出神,萧折渊伸手将他鬓角散落的发别在耳后,「想什么呢?」
锦聿从思绪里抽离,他摇头后应声,「好。」
萧折渊的手搂住他的腰肢,两个人凑得很近,他低头看着锦聿的眼睛道:「朕还想………为令尊令堂修建坟冢,好歹是赐封爵位的王爷,该有的待遇不能少,聿儿觉得呢?」
锦聿眼睫轻颤,似乎有所顾虑,萧折渊摸着他的脸,「不用担心,只要修建的坟冢上刻着令尊令堂的名,让后人知晓就可,没有遗物也可以修建坟冢,还有阿姊和小酒的坟墓,也该修葺一下。」
锦聿心中柔软被触动,他点头,「嗯。」
萧折渊勾唇,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住那两片唇瓣,他细细吸·吮着,一副不紧不慢丶游刃有馀的模样,等怀里的人透出一点缝隙,他就迫不及待地探。进。去与那柔。软。交。缠在一起。
自从观星楼的那个吻后,两个人都是浅尝辄止,一是顾忌锦聿的身子不能纵。欲,平日里连气都受不得,更别说受这刺激了,二也是想给锦聿适应的时间,毕竟从前的床·笫·之事并非他所愿,这人原本就厌恶亲近,若是强行来,只怕是更加厌烦了。
「聿儿………」萧折渊见怀里人轻喘着气的模样,唤了一声,锦聿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般,他看着萧折渊,眨了眨眼,嘴唇翕动着,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他盯着萧折渊的唇倾身吻上去…………
萧折渊像是得到了应许,加深了这个吻,他倾尽温柔,抱着人缓慢躺下去,大掌从衣摆·探·入,抚·摸那细·韧的腰………
萧折渊赤着上身将人压在身·下,他肤色白皙硬朗,鼓鼓囊囊的大臂和胸膛,让人看了不禁面赤耳红,但胸口处的一道疤却很是惹眼,锦聿的目光落在萧折渊胸前的那道疤上,那是他两年前抬剑刺入的地方,他缓缓伸手抚摸上去,抬眸问萧折渊,「疼么?」
萧折渊握住他的手,「不疼………朕应得的………」
锦聿觉得好气又好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抬头吻上去,萧折渊压·下·身拥着人亲吻。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落在锦聿的眉眼丶脸颊丶颈侧,他一阵颤·栗,情不自禁拥紧身上的人………
细白的脸上痛苦与欢·愉·交·织,他掐着萧折渊的手臂,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龙涎殿内,春色浓浓,那诱哄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这中了软骨散的人,足足养了三天精气神才养回来,这精气神一好,用膳时也吃得多了,萧折渊瞧着身旁人脸色不那么苍白羸弱,嘴唇也有了血色,他撑着脑袋道:「聿儿未中透骨寒之前,定是吃得比现在还多。」
毕竟锦聿五岁就开始习武,玄鹰阁的训练密集力度大,不吃饱没力气,见锦聿没反驳,萧折渊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聿儿是何时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