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聿抿着唇,双目瞪着他。
萧折渊不以为然,他将人抱回床上,让人拿来药膏,他扯开锦聿的衣襟,往锁骨处的伤口涂抹药。
「孤那时在气头上,往后不会了。」萧折渊俯身往那伤口上轻吹了一口气,掀起眼帘自下而上地看着锦聿。
伤口还没结痂,药膏抹上去清凉,带着一丝辛辣,气息扑上来的那一刻又冰凉了,锦聿偏过头不去看他。
萧折渊眼眸一动,望向他苍白修长又细韧的颈脖,他坏心思一起,忽然凑上去亲了一下。
锦聿蓦地回过头,似乎受了惊吓,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萧折渊见状眼神幽暗,他抓住锦聿的手腕,「你到底在怕什么?不习惯与人接触?还是怕床上那档子事?」
锦聿不回答,他埋着头,挣脱萧折渊的手,没再搭理他,躺下就睡了。
萧折渊盯着他的背影,从后面拥住他,在他耳边道:「孤说过了,会给你时间适应,所以你不用害怕。」
锦聿闭上眼。
夜里,锦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按着胸口试图压下去,然而那股欲望到了喉咙口,他骤然间推开萧折渊爬起身,趴在床边吐。
「聿儿。」萧折渊立马惊醒过来,脸上有着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着急,他扶住锦聿,一只手帮他抚顺后背,唤来宫女,「弄些温水来。」
宫女端来温水给锦聿漱口,萧折渊用手帕给他擦拭嘴角,眉眼焦急,「哪里不舒服?」
锦聿胃里空落落的,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他被萧折渊抱在怀里,看起来奄奄一息,没几分生气。
萧折渊一脸肃穆,摸着他的脸。
「殿下,不如给锦公子做些雪梨银耳粥来养养胃。」宫女道。
「去端来。」萧折渊道。
「是。」
宫女没多久就端来一碗雪梨银耳粥,萧折渊接过,他搅拌搅拌,吹冷了喂锦聿。
吃完半碗粥,锦聿的胃里舒服了许多,见他脸色好些了,萧折渊才蓦地松了一口气。
翌日,锦聿起床时,萧折渊已经不在了,宫女手上捧着一套华丽的绛紫锦袍,锦聿瞥了一眼,他下床穿上自己的衣服,随即便坐到床边,他看向窗外,气温骤降,阴沉沉一片。
宫女见状只好退下,不多时宫人又呈上膳食摆上,锦聿依旧看着窗外发呆。
他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之前东奔西走替人卖命,后来想回乡下农耕为生,可现在他哪里也去不了,即便逃得出去,外面天冷,他的身体也不允许。
锦聿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被一道声音拉回思绪。
「叹什么气?」萧折渊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想去哪里?」
锦聿偏过头不去看他。
萧折渊勾唇轻笑,他见锦聿身上依旧劲装着身,没穿他准备的衣服,「为何不穿孤给你挑的?那颜色衬你,定是很好看。」
不见锦聿回答,萧折渊起身,看向窗户那边,他吩咐道:「以后这窗户不必开着,等来年孟春再打开吧,殿中的东西角各备上炭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