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和妙妙是最健康的雌狼,它们死了,对他才是最大的损失。
助手见原厂长有意松口,连忙劝阻道:“厂长,他的凶悍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们的人进去,不也得被他咬成那样?”
原厂长一愣,下意识问:“戴上护具也不行?”
“我们这最好的护具,恐怕也经不住它的獠牙。我刚刚测算过它的咬合力,以我们厂现有的设备,没有任何一套护具能挡得住它的攻击。”助手摇头叹息。
室内,狼末的双眼已经布满猩红,他知道身体发生的变化,为了不让自己沦为欲。望的奴隶,他拼命地攻击地上的草皮,来发泄满身的力气。
他的思想已经几乎要被发情所占满,唯一的清明却留给了他的小狗,他被送到了这种地方,那小狗呢,小狗还好吗?
被狼末惦记着的汪白,拼命地用身体撞击配种室的大门,哪怕头破血流,哪怕爪子崩裂也在所不惜。
钟燕行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将汪白抱在怀里,怒道:“现在就开门,谁受伤了我全权负责!”
原厂长眼前一亮:“您说的是真的,不介意我录音吧?”
钟燕行面色铁青,等原厂长说可以开始了之后,按他的要求重申了一遍愿意负责,原厂长在同意开门。
配种室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汪白就冲了进去。
钟燕行也想跟着去,被谢枫闲拦住了:“教授,您不能进去!”
“放开我!”钟燕行去扯谢枫闲缠在腰间的手,奈何谢枫闲的手劲太大了,他没好气道:“我不进去,你放手吧。”
谢枫闲犹豫:“真的?”
“真的。”钟燕行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进去也无济于事,还有可能引发狼末**。如果说谁能救狼末,那就只有小狗了。
他对原厂长说:“现在安排人把那两只雌狼带走,越快越好,不要停留,然后所有人全部撤离,我和小谢守在这里。”
原厂长用眼神示意两个保安戴上护具进去,对于钟燕行提出的撤离不太赞同:“这里是我的厂子,凭什么我要撤离?”
“或者你想要直面北极狼?相信我,这个门未必关得住他。”
原厂长最后还是妥协了,反正他也担心娜娜和妙妙的身体,和保安一起将两头雌狼送到了兽医那。
路上,他困惑地问:“你们进去没有受到北极狼的袭击吗?”
保安们摇摇头:“没有,那只萨摩耶进去以后,北极狼就不再暴动了,哪怕我们当着他的面带走了娜娜和妙妙,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原厂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
另一边,汪白看着目眦欲裂、满目赤红的狼末,心疼得无以复加。
对不起,对不起,是他太蠢了,老师是纯粹的学者不懂人心险恶这无可厚非,而他好歹走过那么多地方,却天真地以为这仅仅是一场相亲,让狼哥和雌狼们见个面就好,却没想到所谓的相亲只不过是原厂长的一个幌子罢了。
哪怕狼末看不上这里的任何一只狼,原厂长也打定了主意要让把狼末留下配种。
“狼末……”汪白眼眶都红了,他扑到了狼末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带你过来。”
小狗的气息闯入鼻腔,让狼末找回了一丝清明,他舔舐着汪白的脸颊,舌尖的清凉令他无比眷恋。
他口中喷吐着热气,对汪白说:“你没事就好,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
汪白点点头,哽咽道:“好,好。”我们回家。
可狼末刚走两步,就突然往后退去:“你走,你快点走!”
汪白怔怔地看向他,狼末的状况不对,他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难受,”狼末眼底暗潮涌动,狼尾不自觉地摆动,药效已经完全发作,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愈发难以掌控,“小狗,离开这里,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呢。
汪白想起老师那句“宜疏不宜堵”,脸红红地走向了狼末,在狼末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轻轻地舔舐着他的吻部。
很难受吧,汪白看见狼末身上的抓痕,那抓痕不是雌狼留下的,而是他为了抵抗药效制造出的伤口。
他不忍心狼末再这样伤害自己,毕竟归根究底,如果不是他想带狼末来相亲,如果不是他想知道狼末对他的爱意究竟是不是来自动物的本能,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事实也证明,狼哥对他的喜欢,和发情期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那反正他们都两情相悦,还有什么好忍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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