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金宝,“你去把小文叫来,就说我有话问他。”
金宝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外,一眼就看到了小文,“你且先进来。”
小文有些紧张地走了进来,看到云药便率先跪了下来。
赵祁玉看到小文,沉稳的他,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慌乱。
他沉声提醒,“你进来干什么,记得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可以说。”
“别让娘因为我的事情影响了心情。”
赵祁玉说完又转头笑着看向云药,“这小文总是喜欢把事情想得严重几分,娘你问他还不如问我?”
“你满嘴谎话,我才不会相信,你倒是也知道欺骗你娘我了。”云药轻哼了一声,直接拽着赵祁玉在一边坐下。
然后直直地看着小文,问道:“说罢,你家长孙殿下这三年是不是过得很好?就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赵祁玉眼神暗沉了几分,看向小文的时候,充满了威胁。
然而小文本来就是云药的人,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立马老实巴交地回道:“娘子,其实不是长孙殿下说的这么一回事!”
“殿下好几次险些因为中毒而没命,要不是南太医当初研制出来您给的解毒丸,怕是殿下如今都没有站在你面前了。”
小文是看着赵祁玉长大的,最是心疼这个孩子。
尤其是这三年,赵祁玉在皇子所里经历的一切,更是让他难过不已。
云药闻言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会中毒?你们查清楚是谁动的手没有?”
小文对这些倒是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赵祁玉好几次外出,都是浑身是伤地回来。
就算他痛得满头大汗,嘴里也只会喊云药和赵墨山,但也会紧紧咬牙坚持,不会主动朝旁人诉苦。
尤其是在赵墨山面前。
去岁围猎的时候,赵祁玉就被人射杀,一支毒箭射中了腰腹。
他当下就吐了一口黑血。
等赵墨山赶来的时候,他竟然还笑着说道:“就这么点力道,看来那刺客的本事也不怎么样。”
“兴许背后的人,也是个废物罢了。”
小文在边上伺候,看在眼里,心里却揪着揪着痛。
以前在安定侯府的时候,赵祁玉即便是肚子饿了一下,他都会跑到云药面前叫唤个不停。
要缠着云药给他做好吃的。
后来即便是去了山上白云书院。
他也是有些娇惯却不骄纵的孩子,会讨人喜欢,让袁公和曾夫子偏疼他许多。
小文多数时候都会送些衣物和吃食到书院。
这个时候他每次都要给云药回禀,赵祁玉过得好不好。
他最是清楚赵祁玉进宫前后变化的人,所以才会感到更加酸楚。
小文也不会藏着掖着,就将过去三年赵祁玉经历的危险,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云药闻言唇瓣都颤抖了起来。
她满是心痛地抱着赵祁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眶泛红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瞒你的娘呢?”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把你交给你爹,还有长公主的时候,就是完全放心不下,才会每天都要写信问一遍,等信到了你的手里,怕是也是半个月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