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自己也跟了进去,门“砰”地关上,沉闷的响声在大厅里回荡。
我坐在椅子上,妹妹紧紧握着我的手,小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眼神里满是担忧。
没过一会儿,小黑屋里传来了小混混们的哀嚎声,凄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断断续续地钻进我的耳朵。
我心头一震,想象着姐姐在里面审讯的画面——她那冷酷的眼神,凌厉的语气,还有那股不容反抗的威严。
妹妹也听到了,低声说:“哥,姐好凶啊……”我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没事,他们活该。”
大厅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我低头看着妹妹,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小手攥着我的衣袖,像只受惊的小鸟寻求庇护。
我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脸上青肿的地方像是被火烤着,可看着妹妹安心的模样,我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朝我们走来。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稍微年长的警察,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脸上的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笑容和煦得像冬日里的暖阳。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亲切地问:“你是叶零的弟弟吧?”我点点头,低声说:“是的。”他听后,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笑着说:“你姐可是我们局里的顶尖人物,办案效率一流,长得又俊俏,追她的人能排到大门口去。”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正式:“能跟我说说事情经过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漫展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三个混混如何出言不逊,我如何跟他们争执,他们如何动手,妹妹如何报警。
他听得很认真,偶尔点头,眉头微微皱起,像在思索什么。
等我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这些害群之马,我们绝不会轻饶,你放心。”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像一把利剑划破空气,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个年轻警员,低声吩咐:“安排一辆车,带他们去医院处理一下然后验伤,顺便送回家。”年轻警员点点头,转身去安排。
我和妹妹站起身,跟着他走出大厅,上了另一辆警车。车窗外,街边的景色在玻璃上流转,像一幅流动的画卷。
医院离警局不远,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我和妹妹被带进急诊室,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
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脸上青肿的地方涂了清凉的药膏,脚踝被包上绷带,动作轻柔却专业。
他低声说:“没什么大碍,脚踝轻微扭伤,休息几天就好。”
说完,他开了一份伤情报告,递给随车的警员,又给我开了几盒消炎药和外用的药膏,嘱咐道:“按时吃药,涂抹患处,过几天就没事了。”
警员接过报告,小心收好,然后扶着我走出医院。
妹妹跟在我身旁,小手一直攥着我的衣角,眼底满是担忧。
上了警车,车子平稳地开往家里,我靠在座椅上,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
回到家门口,警员帮我们开了门,低声说:“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联系我们。”我点点头,低声道谢,看着他开车离开。
我扶着墙走进客厅,妹妹赶紧关上门,扶着我坐下。
她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帮我脱下鞋子,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哥,都怪我,要不是我拉你去漫展,你就不会受伤了……”她的声音哽咽得像断了线的风筝,让我心头一酸。
我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低声说:“傻丫头,别哭,这不怪你。哥保护你是应该的。”她抬头看我,眼底闪过一丝感动,扑进我怀里,低声说:“哥,你真好。”她的声音软糯而温暖,像一缕春风吹过心田。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安慰:“好了,别担心,哥没事。”她点点头,起身去厨房拿了杯热水递给我,低声说:“哥,你先喝点水。"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热水,感受着水流顺着喉咙淌下的温暖。
上午的经历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得我措手不及,可姐姐的霸气登场却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她的冷酷与威严,像一道坚实的屏障,护住了我和妹妹。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姐姐在保安室时的身影——她穿着警服,气场凌厉得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强大,也第一次觉得,这个冷淡的姐姐,其实一直在默默保护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