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其实就像做梦一样,什么也不用考虑,什么也不用担心,放轻松就行了。”老头含糊地解释道,“接下来,我会一直在房间里陪你的。所以,别怕,艾莉!”
“嗯、嗯……”
艾莉并拢大腿,僵硬地坐直,双脚的大脚趾不安地蜷曲交叠着。
玻璃罩外,老头拾起地上的连衣裙和内衣裤,重新回到方桌旁坐下。
他热情地向艾莉招招手。
艾莉也轻轻挥手回应。
现在,两人间相隔了大半个房间和一层厚玻璃,少女有了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可她明白,她必须得自己争气,得自己告诉自己“别怕,艾莉!”了。
于是她再度闭上眼,开始深深吸气,直到胸口满得像个鼓囊囊的气球;接着,长长地呼气,一点一点放空身心。
这个放松方法仿佛有种魔力,能将脑袋里纷乱的杂念一同排出,艾莉越是调整呼吸,越是被由衷的、由内至外的平静包裹。
几分钟前那么多鲜明迫切、充斥脑海的情绪,随着每一次的吐息,开始不断地褪色,先褪成白色,再化作透明,最终与空气融为一体。
不一会儿,少女浑身上下最明显的感觉,就只剩下玲珑的裸足踩在瓷砖上时,直钻进脚底心的清凉温度了。
少女惊讶于自己又麻木又疏远的状态。
她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害怕,甚至忘了自己之前在害怕些什么。
害怕——这是此刻她应该抱有的情感吗?
仔细想想,或许她更应该对接下来的未知报以期待才对。
所以,在这份疑惑的期待中,少女的喉咙里涌出了一股舒心的甜味。
接着,她雪白一片的脑海中,她迷茫模糊的视线里,也都有微甜的滋味飘散开。
艾莉坐在板凳上,品尝着、注视着、期待着丝丝缕缕的甜蜜。
在她轻盈的小脑瓜里,甜味交叠交织,构筑出了一个熟悉的梦。
过去一个月用药的那几天里,她总会做这个梦,因为内容过于羞耻,她没敢对叔父坦白。
梦中,少女躺在床上,几根细长的藤蔓肆无忌惮地钻进她的睡衣,猥狎地紧贴着肌肤游走。
她的心跳得很快,却不害怕。
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梦里,自己是否能动弹身体,因为她一次也没有尝试过反抗,仅乖巧地任凭触手摆布,直到自己满身是汗地醒来……
与此同时,艾莉的肩膀上也出现了熟悉的触感。
两条绿色的藤蔓仿佛梦的使者,暧昧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它们一定是来接她入梦的。
少女深信不疑。
这么说来,今晚要进行的治疗,今晚的所有一切,其实也都只是一场梦咯?
少女认为事实肯定就是这样的。
否则,胆小的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被吓哭呢?
既然如此,一切也都变得简单明了了:她只需放任梦境淹没自己就好了,她只需放任触手左右胴体,放任出格的体验主宰身心,就行了。
因为总有一刻,这叫人害羞、害臊、害怕的一切,会迎来终结……
“嘶嘶嘶嘶嘶……”
玻璃罩顶部连着的数根管子喷洒梦幻的粉雾,伴小公主进入梦乡。
管子数分钟前就打开了,一直在循序渐进地加大剂量和浓度。
根据西奥塞斯的指令,少女背后的墙上也早已打开了一个大洞,洞中伸出了两条藤蔓,柔韧,平滑,手指般粗细,用姐姐帮忙洗澡时的那种轻柔力度,按压少女的玉肩,来回搓揉她的手臂。
艾莉带着发沉发昏的意识,更确信地坠往梦的深处,两只攥紧的小拳头也逐渐松开了缝隙,藤蔓趁机绑住手腕,拉着少女的双臂高举过头顶,露出的腋窝正好交给两根新出现的藤蔓。
它们从红润的腋下出发,漫步清瘦的肋骨,抵达纤细的腰间,再折返。
小公主耐不住痒,微微扭动身子,嘴巴发出娇滴滴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