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平嘴上答应,手却又伸了过来。
展宇捏住了他已经不老实一整天的手,察觉到赵平有些不对劲,“你太累了,别……”
“但是你又有反应,”赵平戳穿展宇,“不想做吗?”
“不想,”展宇斩钉截铁,“放着别管。”
赵平在这一点上却不听话,他在被子里挪着,自己摸索着坐到了展宇身上,闭着疲惫的眼,用股缝去摩擦展宇硬起来的性器,他没什么力气,动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
展宇伸手探了探,赵平没硬起来,性器软绵绵的裹在内裤里,他这么做基本上是在自虐,很快就没了体力,趴下来软绵绵地在展宇胯骨上磨蹭。
展宇有些搞不明白,他翻了身,赵平让他颠倒着压在身下。
“什么意思?嗯?”展宇问他,“你要用这种方式来认错?讨好?”
赵平没说话。
“不用这样的,”展宇有些气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搞得我像什么?我跟你在一块儿就图做爱?”
赵平伸手抱住了展宇的肩膀,没有因为展宇带着情绪的询问而慌张,他亲了亲展宇的脸颊,说:“我其实没有觉得自己在讨好你,我就想跟自己确定一下,你是不会走的。”
赵平像是把自己的胸口剖开,把一颗赤裸的心捧给展宇看。
展宇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他握住了赵平的脚踝,脱下了他的内裤。
后穴刚刚被插入过,现在还松软着,展宇遂了他的心愿,慢慢再次进入了赵平的身体。
赵平很顺从地搂着展宇的肩膀,温柔地亲吻展宇滚热的嘴唇。
插进去的时候,展宇对赵平说:“不会,我不会走,我永远都是你的。”
展宇很温和,绵密地抽插着,不停地跟赵平接吻,柔软地抚摸他,因为很不激烈,过程持续了很久很久,赵乎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所有反馈,一直到最后他都只是稍稍勃起,什么都射不出来,但他放纵地颤抖,然后放纵地流泪。
心理上的高潮由于冗长的过程而延绵了许久,赵平心口酸麻得厉害,他哭着一直喊展宇的名字,展宇每次都回应他,拢住他所有的不安。
彻底陷入睡眠之前,赵平想,展宇是自己的,他想要展宇所有的痕迹都留在自己身上,像是用烧红的铁烙下永久的印记。
早上展宇起得比赵平早,他找了额温枪给赵平量了量体温,有些低烧。
“平儿,起来吃点儿东西,把药吃了。”展宇拉着赖床的赵平坐起来。
“不起,不吃。”赵平闭着眼睛,蹙着眉毛。
“吃了再睡。”展宇哄着赵平草草吃了些面包,又吃了药,才让他接着睡。
赵平又睡到了快中午,醒来的时候听见卧室外边儿有人讲话的声音。
有人来家里了?
赵平一下就醒了,他慢慢坐起来,从衣柜里找了展宇的衣服穿上,衣服大了不少,锁骨只遮住一半,赵平照了照镜子,又找了围巾把脖子上明显的印子挡了挡,才推开卧室门出去。
客厅里没人,赵平四处转了转,才看见阳台上蹲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展宇,另一个是钟远航。
展宇很快看见了赵平,他跟钟远航说了点儿什么,推开玻璃推拉门进来,走到赵平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起来了?饿不饿?”展宇问他。
亲密之后的关切是让人沉溺的温暖,赵平悄悄捏了捏展宇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来。
“不饿,”赵平有点儿不好意思,侧身对着阳台上的钟远航招了招手,跟他打招呼,“钟医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