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耳边骤地响起靖王的话,大惊失色,脸都吓白了:啊啊啊啊!
他还未成年啊姐姐!
沈木鱼想躲,却被人潮挤着压根动弹不得,眼看着那绣球直击自己面门而来,沈木鱼甚至惊叹了一声这姑娘的眼力未免太好了点,一只手忽的伸到自己面前,单手抓住了那颗绣球。
正如当初沈府靖王单手抓蛇一般,动作利索,快的只剩下一道残影。
沈木鱼张大了嘴,能塞下一颗鸡蛋,随后慌了神:靖王看上冯小姐了?!那我可怎么办!
绣球有主,鸦雀无声。
冯平江脸上闪过一抹深意,冯灵芝瞧了一眼父亲,抿了抿唇,柳眉拉了拉,似有些失落。
婚事要晚上才办,沈木鱼作为绣球得主的亲弟弟,同凌砚行一道被请进了冯府。
清阳县知县郑飞贤同冯平江一同坐在主座上,仔细打量了两人的外貌,眯起眼睛回想一番,忽的顿了顿。
四年前他一举高中,曾进京面过圣,怎的瞧这人有些面熟?
是谁来着?
冯平江给他递了个眼神,郑飞贤坐直了,严肃起来,威严开口,“虽说这是冯员外的家事本官无权干涉,但近日死囚逃狱干系重大,你二人既是常州祖籍,不好好在常州经商,跑到江州做什么?”
“灾情黄金珠宝价高,自是来发财的。”
这声音也熟悉,是谁来着?
郑飞贤一时想不起来,可心中却隐隐慌的厉害,就连方才这俩人进来没行礼都给忘了,止不住的想把当年进京面圣的陈年回忆刨出来晾晾。
冯平安又给他使了个眼色催促,郑飞贤踌躇的瞧了瞧自己带来的两个衙役,到嘴的话一转:“那死囚擅长易容,仅凭你一言,本官还不能放心让你娶了冯员外家的千金,你们二人先行回去,婚事待死囚落网再行举办!”
冯平江陡然沉下了脸,“县太爷这是要将冯某置于何地。”
郑飞贤摆了摆手,叫衙役先将这两人带下去,待屋内无人,才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
究竟像谁来着?瞧把他吓得!
“你先别急,京城传来暗报,上头那位被抓了,我瞧那林家老大有些面熟,得派人去常州调查过确是商户才能给人安罪!”
要是不小心抓了黜陟使,他就是九条命都不够砍的!
作者有话说:
沈木鱼:怪不得捏我屁股,原来他自己想抢绣球!
凌砚行:欠打
冯平江:我的眼睛就是尺,做掉他!
你死定啦
“主子,两日前在冯记典当行争买禹州石砚的刘孙李失踪了,有人最后瞧见他是进了衙门。”
“常州那边按照您先前的吩咐安排妥当,未出问题,还有这是今早截获的知县密信。”
扮做小厮的暗卫递上一封密信,凌砚行展开一瞧,是送往临近两个县衙的,告知他们小心,近日朝廷那边派了黜陟使南巡。
待靖王阅完,侍卫又从怀中拿出一卷信鸽上的字条,“主子,这是京中……沈大人寄来的。”
靖王一顿。
沈木鱼闻言从窗口飘了过来,惊喜道:“我爹?给我的?”
侍卫低头,只将卷成小指粗细的字条递了上去。
沈木鱼上了几个月的天子课堂,如今认识的字可不少了,不过到底是军用的信鸽寄的信,他拿前征求了靖王的意见,才自信的接了过来。
匆匆展开,沈木鱼立即吓得将字条藏到了身后。
沈老头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才代为掌权几天这就飘了,都敢叫靖王“竖子”,直接冲靖王下战书了!
这么会骂不要命啦!
靖王蹙眉:“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