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指从始至终都很淡定。
淡定到仿佛早有预料。
“咔哒——”
厨房的门被拧开。
“等急了吧?”霍周嗓音含笑,分明透着他们没听过的温和,却从头到尾透着白骨精的阴森,“这鱼处理得费了点时间,怎么样,尝尝?”
郁时南去帮忙端菜。
浓郁的汤汁一滴不落地被盛放在盘内。
以至于他即便尽可能保持了小心,却还是在放上桌子的刹那,被滚烫的汤汁浇到了手指。
郁时南不动声色地倒吸一口凉气。
“烫到了?”霍周看过来。
“一点点。”郁时南甩了甩。
霍周没再吭声,只是牵过他的手腕,将他带去洗手间。
半晌,传来流水的哗啦声。
……诡异。
处处透着诡异。
烫?这能有多烫?这能烫到哪里去?
有人不死心地把手指头伸到碗底,自虐般感受着温度。
“嘶啊——”
他烫得直甩手。
OKOK,他承认确实挺烫手。
但也不用紧张到这个程度吧?!
郁时南是什么易碎品吗???
还真没见过霍队这么宝贝过谁。
“你们谁还记得,霍队曾经带病上场,下场咳血的那场比赛啊?”
“我记得,那会儿他好像是肺炎,好几周都没好。”
“霍队大拇脚趾骨折那次,是不是也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走到队医那里检查伤口?”
“你没记错,当时队医都发出尖锐爆鸣声了。”
“所以……这样的霍队……在紧张……一个人……烫到手???”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长见识了。
陈凌哆嗦着喝水。
注定是各自心怀鬼胎的一顿饭。
菜里跟他妈放了蒙汗药一样。
吃完一个个冒虚汗腿发软。
陈凌时不时就会去瞄霍周和郁时南。
他发现,原来不苟言笑总爱板着脸的霍队其实挺喜欢开玩笑的,原来脾气温和总是笑盈盈不爱麻烦人的郁老师其实也挺骄纵。
嘶——
爱情,还真是件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