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来咔咔一顿拍。
然后一边咧着嘴一边设置成壁纸。
走得时候也没叫醒郁时南。
毕竟喂他喝酒就是为了能让他睡得舒服点。
凌晨五点。
来得时候蒙着月色,走得时候迎着晨光。
兴许是因为身份得到了转变,所以显得本次离别远没有上次重逢忧伤。
即便一夜没睡,霍周依旧神采奕奕。
直到抵达蒙彼利埃的机场后,他才恢复起久违的性冷淡脸
——这就好比秃头的医生,永远比一头红毛的医生看起来更具备专业性一样,冷脸的霍周,永远比吊儿郎当满嘴骚话的霍周更具备夺冠的水准。
可惜一秒破功。
“你他妈还知道回来!”陈青矾一拳捶上他的胸口。
“咳——”霍周虚弱地无助心脏,“你……你好毒的心……”
陈青矾不想接戏,只压着嗓子问:“你跟郁郁……?”
霍周瞬间恢复正色,淡淡开口:“嗯。”
“卧槽!”陈青矾一脸吃到瓜的表情,“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我听是郁郁接的,但我怎么问他也不肯吭声,说,你是不是把人家强吻了!!”
“话说那么难听。”霍周皱眉,“我是正宫。”
“……得。”陈青矾认命,“所以我就是你们play的一环呗?接吻前还特意打个电话给我。”说完后,他又撑着腰,越琢磨越觉得费解,“不是,你有病啊?”
“不这样你怎么能意识到劝我放弃是多么愚蠢的决策。”霍周面无表情。
陈青矾翻个白眼:“我还不是为了你俩好。”
“你知不知道这围巾是哪里来的?”霍周扯扯脖颈间的橘黄,“他送的。”
“谁他妈问你了?!”陈青矾无语至极。
蒙彼利埃直飞北城。
全程二十七小时。
当空姐过来询问是否需要毛毯时,陈青矾要了一条。
然后他用膝盖怼怼正戴着眼罩补觉的霍周,问:“要不要毯子。”
“哦……”霍周的声音带着睡意浓重的喑哑,他将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盖在身上,“没事,我盖这个就好。”
空姐微笑着点头离开。
陈青矾忍无可忍:“你有病啊?”
“还挺香的,你要不要闻闻?”霍周拽着围巾的边儿往他鼻子上怼,又在快触碰到的刹那猛地缩回手,一副逗弄小狗的贱样,“哎,不给。”
陈青矾:“……”
“这个他围过。”霍周抓起来嗅了一口。
陈青矾:“……合着就是人家不要的一件破烂。”
“什么破烂。”霍周皱眉,“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陈青矾神色复杂:“你有病啊?”
“算了算了,你不会懂得。”霍周将宽松的围巾铺开盖在身上,满足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