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霍周不悦地撒开他的手,“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事情,你都不知道外面的gay是多么的诡计多端,就会借着生病的名义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
郁时南笑了:“没关系啊,你不是很擅长鉴定gay吗。”
“可直男也会被掰弯。”霍周皱眉。
郁时南有些无奈:“不然我以后不要出门好了,毕竟走在路上,也有可能跟人一见钟情。”
霍周嘶的倒吸口凉气:“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郁时南:“……我开玩笑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霍周捏住他的脸,略微不耐地开口,“你这人跟朋友相处都拿捏不好分寸,谁家好人会给朋友喂药?”
“……你也喂我吃过鸡蛋啊。”郁时南视线茫然,“这到底有什么?朋友之间是可以互相用手解决,但是不能喂药喂鸡蛋的关系吗?霍同学,你不觉得听起来很奇怪?”
说完,他便伸手探上霍周的额头,旋即抿抿嘴:“还是好烫,我去帮你拿毛巾冷敷一下吧,你都要烧晕了。”
霍周没吭声。
郁时南换个姿。势,磨蹭着往床尾爬。
结果才爬出去没两步,小腿就突然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抓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用力往后一拖,直直拖得他重心不稳摔落在床闷哼出声。
霍周没有撒手的意思,他不咸不淡的目光迎面撞进郁时南满是困惑的眼眸,接着开口:“试试你对朋友的行为能接受到什么尺度。”
郁时南本能地翻个身,艰难地撑起身体,一抬头却对上霍周那张突然放大的五官,兴许是因为叠着清晨料峭的日光,所以看起来有些许的不真实。
“做、做什么……”他不自在地别过脸,用力抽了下腿。
无果。
霍周兀自加大手上的力度。
白。嫩的腿肉生生从指缝间溢出。
他平静如常的表情令他看上去对落入囊袋的猎物没有丝毫的兴趣,但眼底滕然升起的侵略与独占的意味,还是暴露了他猎手的身份——一头蛰伏已久、伺机而动的狼。
郁时南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呼吸声也渐渐变得粗重了些,几秒钟的对峙后,他撑不住地躺在床上,用胳膊挡在脸前。
“手拿开。”霍周说,“我要亲你。”
“什么?”郁时南露出双惊讶的眼睛。
“嗯。”霍周淡淡开口,“要憋疯了,朋友之间都能互相解决,那亲一下怎么了?”
“你是不是发烧烧得神志不清了?”郁时南忍不住问。
“我高烧49度。”霍周说,“马上自燃,你亲一下就能好。”
“你松开我吧……”郁时南目光诚恳,“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现在看来不去不行了,你好像快把脑袋烧坏了,以后会不会变成傻子啊?”
霍周:“…………”
我他妈在这里玩强制爱你闭嘴行不行?!
奈何郁时南那眼睛比大雨冲刷过的天空都明亮。
再骗下去,霍周的良心都要过不去,他泄气地松开手,重新坐直身子。
郁时南还在叭叭地嘟囔要下去换衣服送他去医院。
真好。
霍周微笑。
他都这样做了,郁时南还在考虑要给他治疗发烧,而不是送他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
“你还笑!”郁时南急切地看着他,“快走啊,你这病情不能耽搁!”
“你先过来坐。”霍周伸手拍拍面前的床板。
“我要下去换衣服。”郁时南低头看看身上宽松的毛衣和不到膝的短裤,“总不能穿成这样出门吧?”
“你非要我拽着你的小腿把你人拖过来吗?”霍周冷飕飕地看着他。
“……我又没说不过来。”郁时南乖乖地在他面前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