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脑回路不在一起,驴唇不对马嘴地斗了一会嘴,期间霍周就像个搓澡师傅,兢兢业业地给郁时南进行着褪皮工作。
挺干净的。
仿佛去东北澡堂进修过。
可能是因为霍周动作过于粗。鲁,也可能是刚才郁时南趴在地上没注意摩。擦,总之……那两粒再不复往日的小巧乖顺。
其实郁时南是有一层薄。肌的。
在用力的时候会绷出很流畅好看的线条。
但放松状态下肌肉本身就没力。
隔着条浴巾,霍周不难感受出来。
他默不作声地将浴巾丢在一边,然后伸手扯过一件宽松的T恤。
给郁时南从头上套下的时候,霍周还是没能控制住视线的方向。
要是叼住应该可以扯出段距离。
叼住,扯出。
叼,扯。
霍周目光灼灼地盯了好半晌。
“滴答——”
意料之中。
霍周一脸平和。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困于心,不乱于情。
霍周揪住领口的位置,不让郁时南穿好衣服露出脑袋,自己则腾出只手,转身掏出纸巾擦。拭。
性冷淡了二十年。
遭受反噬是他活该的。
那边的郁时南还在扯着衣服死命往下拽,但就是死活找不到领口,本来就累得不行,眼下这种情况,饶是他有再好的脾气,此刻心情都不免烦躁起来。
郁时南咬咬牙,使劲一顶。
接着脑袋从袖口处冒出。
还在清理鼻血的霍周:“…………”
郁时南本来很生气,但目光一触及到霍周手里那团被染红的卫生纸后,登时吓得慌了神:“你、你没事吧?”
“哦。”霍周口不择言,“刚才下楼拿衣服,天太黑没看清,撞墙上去了。”
“啊?”郁时南顿时担忧,“疼不疼?”
“这有墙。”霍周指指身侧,“实在好奇你就撞一下。”
“……我是在关心你。”郁时南不开心地抿抿嘴,“你不领情还挖苦我。”
霍周没搭话,就幽幽地看着他:“哥哥,咱能不能先把脑袋放到该放的地方?您这样属实滑稽,给我衣服撑得不能穿管报销吗?”
“谁让你抓着领口不放的。”郁时南一边埋怨一边把自己的脑袋往外拔。
但有些东西就是这样。
进去容易出来难,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戒指戴上摘不下求助消防员的大冤种。
所以郁时南憋得脸通红都没拽下来,他用上吃奶的劲儿,盘腿坐在地板上,腰弯得低低的,用脚勾着衣服往外薅。
霍周清理完后扭头便看到这副拔河的场景。
“小急性子。”他失笑地坐到郁时南身旁,动作轻缓地托着郁时南的下巴,一点一点把衣服往外扯。
三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