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灯光本就偏暗,车内又没开灯,孟凡视线被眼泪模糊,彻底看不清梁诚的脸了。
梁诚的脸一半隐藏在光影中,一半被窗外的灯照亮。
他垂眸看着孟凡哭气的面颊,哑声说:“是你逼我的。”
一路飞驰回家,梁诚没去他自己家也没去孟家,而是把车开到了锦中旁的那个小区。
途中经过一家药店时,梁诚下去买了一包醒酒药,结账的时候顺带加了两样东西,在店员打量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付了款。
梁诚把孟凡扶到沙发上,再去厨房接了杯水,帮着他把醒酒药喝了。
一路上回来到现在,孟凡略微清醒了一些,至少眼前画面不会晃了,只是脑子还是有些迟缓。
梁诚把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梁诚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将湿漉漉地孟凡从浴缸中捞起来,随意给人裹了圈浴袍就把人抱了出去,一把扔在床上。
“梁诚。。。。。。”孟凡陷在被褥中,茫然地看着覆在他上方的梁诚,还没有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
“嗯。”梁诚双手撑在他脸侧,应了一声。
孟凡现在看上去酒醒了,可仔细看,他的眼神还是飘忽不定的。
孟凡的头发还没干,湿湿地贴着床单。
他身上的浴袍散开,全身上下毫无防备地展现在梁诚面前。
梁诚捏住他一边耳垂,孟凡拧了拧眉,朝那边歪了下头。
“我不想再忍了。”梁诚压近了点,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声音低哑,“况且,是你先背着我出去喝酒,也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孟凡只顾看着梁诚的嘴一张一合,刚张嘴想说什么,下一秒就被捏住下巴,即将脱口的话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做到后面孟凡酒都醒了,抽抽噎噎地祈求梁诚停下,直到晨光熹微时才累得晕睡过去。
孟凡睁开眼,望到白花花的天花板时脑子一片茫然。
眼珠转动,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布景,昨晚的回忆如奔腾的海水灌入他的脑海。
孟凡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夜凌晨的一场场一幕幕都似电影般自他眼前闪过,甚至每一秒每一帧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想爬起来,可刚一动,浑身骨头就像是被拆散了重组那般难受,尤其是腰窝连着下半身,痛得他差点以为自己半身不遂。
他忍着痛楚,一把掀开被子,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身上从脚踝一路蔓延到胸前的痕迹。
他的动作卡了壳,呼吸停滞,时间就此暂停。
一秒,两秒……
他闭上眼睛,心里祈祷这只是他的幻觉。
睁开眼,大腿根上的那道牙印红得他想死。
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他也不得不面对。
他和梁诚睡过了。
还是在他喝醉酒,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
那梁诚这跟弓虽女干有什么区别?!
孟凡气得不行,随便扯了件衣服套上就想翻身下床。
结果双脚刚站起来他就直接跌了回去。
两条腿软得不像话,像不是他的了一样。
这时,梁诚正好推门而入。